蔣天頌笑道:“我媽又不是夜叉,看你這小膽子,才見了一面就嚇成這個樣子,以后要是讓你和她一起生活,你是不是還得隨身帶個氧氣瓶?”
念初聽出他這話里暗示的意思,心中微軟,面上卻嘴硬道:
“誰要和你一起生活了?你媽要是不同意,大不了我們就分開,反正我才20歲,換一個也來得及?!?
“你敢!”蔣天頌的表情霎時就冷了,眼眸危險的鎖定著念初,緊攥著她手腕道:“就算真的有壓力,你也得給我扛著,我都在和你一起扛,你要是敢當(dāng)逃兵,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太清楚小姑娘那點腸子了,念初跟他可不一樣,他是挑挑揀揀看中的她,她卻是沒得選才被他給咬住。
如果不是他鍥而不舍,步步緊逼,兩人不會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止她一個人在妥協(xié),他為了和她相處融洽,也做了許多從前不會做的事,改變了不少。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敢背叛他,蔣天頌是真的不會原諒念初。
念初被他一兇就怕了,肩膀縮了一下,服軟道:“我就是隨便說說的,又不是我不和你好,是別人不想,你對我來什么勁?!?
蔣天頌逼視著她沉聲道:“我不管別人怎么樣,我只看你,有問題你來找我,能給你解決的我都會給你解決,但你要是敢對我有二心……”
余下的話他沒說完,反手用力一扯,念初由副駕駛的座位生生被他扯到腿上,男人強勢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和以往的每次都不同,這個吻并不溫情,也感受不到什么欲望,有的只是宣告主權(quán)的強勢和霸道,他像是要在念初的身上蓋下一個章,讓她的吐息間都覆蓋滿他的氣息,再也無法忘記他的味道。
念初被動地承受著,終于等到他放手,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臉埋在他肩頭,大口大口呼吸。
白凈清秀的面容上,一雙眼睛含著水霧,粉潤嘴唇微腫,渾身都綿軟的不像話,手臂綿綿纏在他脖子上。
蔣天頌掐著念初下巴,強迫她不許低頭,盯著她眼睛問:“知道你接下來該怎么做嗎?”
念初心慌的厲害,看著他深邃雙眸,身體和心臟都在發(fā)燙,無措的連連點頭。
“知,知道?!?
蔣天頌:“你該做什么?”
念初:“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蔣天頌笑了,發(fā)自肺腑地笑開,垂眸看著懷里的人,夸贊道:“真乖?!?
這才不再為難,又幫念初整了整衣襟和亂發(fā),放她下車。
念初進(jìn)單元門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身后有道目光看
直到她進(jìn)了電梯,身上的壓迫感才小了很多。
念初脫力地靠在電梯壁上,眨巴了兩下眼睛,想著賀媛,想著蔣天頌,又想到了蔣開山。
她甩甩頭,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別再糾結(jié)在這。
反正她也是身不由己的,想又有什么用?盡人事,聽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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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媛是在兩天后知道念初身世的,偵探很盡心,把念初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都給查了出來。
彼時蔣松已經(jīng)帶著蔣天生歸家,蔣天生把自己的妻子還有三個孩子都帶了回去,賀媛作為已經(jīng)離了婚的前妻,無權(quán)插手蔣家的事,只能一個人干著急。
她還指望著念初的家世能夠有些來頭,最好在老爺子面前說得上話,幫她一起對付蔣天生,一看到念初的真正家世,直接氣得七竅生煙。
她直接堵在了蔣天頌單位外面,當(dāng)著他一眾同事的面,賀媛控制著自己的臉色:
“上車?!?
蔣天頌對她的到來早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賀媛甚至都等不及找個具體地點,剛把車子啟動,就道:
“你喜歡年輕女孩子,圈子里又不是沒有,我可以幫你找,但那個姓梁的女孩子不行,你跟她斷了。”
她只顧著看念初家世,連她名字都沒有細(xì)看,到現(xiàn)在也只記住了念初姓梁。
蔣天頌道:“我覺得念初就很好,我和她相處得很愉快,暫時不需要更換?!?
“你覺得?”賀媛冷笑,眼尾一抹鋒利,語氣帶了不屑:“你能有什么審美,圈子里那么多女人,世家望族,富家小姐,名門閨秀,以你的身份,找什么樣的不行?廖晴那樣的你看不上,我還以為你眼光有多高,結(jié)果你和個村姑攪和到一起!”
說到最后,賀媛心口微微抽痛。但凡念初出身好一點,哪怕不是天北本地人,是個小地方來的她也認(rèn)了,哪怕她爺爺是個暴發(fā)戶也行啊,結(jié)果偏偏就是個地里刨食的老農(nóng)民!
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她能給蔣天頌提供什么?男人娶妻娶賢,要的就是互利互惠,雙方共贏。而那個梁念初,她根本什么都拿不出來,她只有倚靠蔣天頌的份,半點有用的回報都拿不出來,根本就是個小吸血鬼!
蔣天頌面露不悅,也冷聲道:“媽,你過分了,用村姑這樣的詞來形容念初,并不是十分恰當(dāng),而且就算她真的是個村姑,我會鐘意她,也必然是因為看到了她身上的可取之處,她的出身無論怎么樣,都不該成為你輕視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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