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必須要殺了霧墻里面的某個存在,這條路才能貫通,對吧?”
寧語覺得自己學得很快,琿伍所選的每一條路都是帶有目標的。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在辛之墓群里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對地表會這么熟悉,但這些問題顯然不足以對寧語造成困擾。
在他看來,琿伍能夠接連不斷地掏出各種罕見的術法符文,這,才是最重要的。
以她對所有古老神秘學的涉獵程度,當然聽說過死誕者以及死誕者的出現意味著一個時代將災厄這種古老的傳聞。
但這這并不重要,什么死誕者,什么災厄,都是捕風捉影罷了。
就算真是那樣,呃那就……他不一樣。
…
“不是殺人?!?
然而琿伍卻搖了搖頭。
寧語一臉好奇地轉過身來,發(fā)現琿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套上了一件非常得體的術士長衣,正仔細端詳著自己的著裝。
隨即他搖了搖頭,又變魔術似的掏出一件騎士甲胄套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腕甲、覆面盔等位置哈了哈熱氣,認真擦拭一番,使得甲胄表面看起來干凈一些。
最后又摸出一大串造型各異的誓約徽章,如數家珍似地一一捋過,從里面取出一枚印刻有太陽圖騰的誓約徽章掛到脖子上。
一開始見到從頭到尾都光著半片屁股的琿伍忽然如此鄭重地打理起儀表,寧語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有樣學樣地扒拉了一下自己那亂糟糟的短發(fā)。
她以為霧門的背后有什么人或事是琿伍需要鄭重對待的。
但琿伍脫掉術士長衣改換騎士甲胄之后,寧語又覺得琿伍改主意了,打算全副武裝干一架。
反正思緒就是處于混亂狀態(tài)中。
但她不知道的是,以琿伍如今的等級和數值,真正想要酣戰(zhàn)一場的話,反而不能穿這些甲胄,底褲模式才是最強的。
…
看著琿伍把一件又一件的甲胄披上、綁好,最后裹上繪有古怪太陽印記的斗篷,寧語突然生出一種“前有強敵”的感覺。
原因很簡單,從她和同學們把琿伍從辛之墓群里挖出來那一刻開始,就不曾見過他以如此鄭重的態(tài)度應對任何敵手。
無論是妖鬼王,還是黑夜騎士,亦或者是古老飛龍,都沒有資格令琿伍披甲應對。
但在這面霧墻前,琿伍選擇了披戴全副武裝。
這讓寧語神情凝重了起來,她覺得自己身為老師的左膀右臂理應盡一份力,于是不敢怠慢,從背包里掏出兩瓶補充精神力的藥劑,仰頭噸噸噸,直接就吹了。
她沒什么好準備的,身為法爺,補足狀態(tài)即可。
兩瓶子藥劑咽下去之后沒多久,寧語眼珠子里就開始冒血絲,瞳孔明顯擴大,就算站在原地不動彈,腦袋也會輕微幅度地不斷點頭。
…
琿伍瞥了一眼寧語腳邊那兩個空瓶子:
“都說了沒有戰(zhàn)斗?!?
寧語:“那老師您披甲做什么?”
琿伍:“儀式感?!?
寧語似懂非懂,她這會兒有些許亢奮,所以嘴巴更加停不下來,指著琿伍披風上那個奇怪的太陽圖騰問道:
“這個圖騰有什么特殊含義嗎老師?”
琿伍很淡定地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同時露出胸前佩戴的太陽誓約徽章,回答道:
“-->>有,戴上這個進去挨揍之后不會掉血?!?
這下寧語更懵了:
“呃,不是說沒有戰(zhàn)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