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qū)е?,這幾日我們南下時只要盯緊,總會抓到一兩個的。”
劉峻自信滿滿的對眾人說著,畢竟他要是都表現(xiàn)得沒有底氣,又怎么讓所有人都支持他呢?
“你們將事情定好,我們只管跟著走便是?!?
張燾見識還是太短淺,劉峻與湯必成交談的許多地方他連聽都沒聽過,自然只能聽從二人建議。
“既然如此,那就埋鍋造飯,早些吃完就休息吧?!?
劉峻松了口氣,接著看向朱軫吩咐道:“值夜的人手不能少,增加道到兩伍輪換,這地界不比臨洮,青虜時常出沒,不可馬虎。”
“得令。”朱軫平靜自然的作揖應(yīng)下,接著湯必成率先起身,其余人紛紛跟著起身向外走去。
在他們都走后,站在劉峻身后的劉成不免對他詢問道:“大哥,真要跑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
對于劉成而,這幾日所走的三百里路程已經(jīng)足夠遠(yuǎn)了,剛才聽到湯必成說還要走五六百里才能到自家大哥想去的地方,便是他這個親兄弟都不免有些叫苦。
見他詢問,劉峻深吸口氣,頷首道:“洮州始終不算安全,能南下松潘最好不過。”
“如果不行……”他頓了頓,不等劉成詢問,他便繼續(xù)道:“如果不行,我還有別的辦法?!?
在他話音落下,劉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在他們兄弟二人商量時,湯必成也帶著眾人走到了營地外的空地上,張燾見左右都是熟人,便沉不住氣說道:“真的要繼續(xù)南下五六百里?”
“這也是無奈之計。”湯必成長吁短嘆,張燾見狀來了脾氣,不免罵道:
“當(dāng)初我便說以湯中軍你為主,你幾番推舉這叵耐的劉峻,我等這才應(yīng)下?!?
“如今營內(nèi)雖然都是自己弟兄,但不少弟兄都有心向那廝的心思。”
“真讓他繼續(xù)帶隊下去,弟兄們恐怕都要朝他歸心了!”
張燾見不慣劉峻這種什么功績都沒有,全靠死了老爹才當(dāng)上小旗官的家伙,但他又說不過劉峻,只能依仗湯必成來對付劉峻。
起碼湯必成是靠真才實學(xué)當(dāng)上的吏目,而不是靠死了老爹。
張燾氣鼓鼓說著,湯必成見他生氣,嘴角不由輕揚,但很快又強行按下去,將目光投向陳錦義、朱軫、齊蹇、龐玉、鄧憲幾人身上:“你們覺得呢?”
陳錦義與張燾關(guān)系好,自然支持張燾:“這姓劉的鳥挫身上邪性,得早些安定下來,讓湯中軍你主事才行?!?
“這……”性子耿直的絡(luò)腮胡龐玉露出遲疑的表情,畢竟就這段時間來說,他覺得劉峻干得不錯,起碼讓他們吃上了好幾頓肉。
與他有著同樣想法的朱軫與齊蹇沉默不語,只有鄧憲笑呵呵說道:“我以先生馬首是瞻?!?
見朱軫和齊蹇沉默不語,湯必成心中咯噔,不免試探詢問起來:“朱隊長與齊伍長覺得如何?”
在湯必成軟刀子的詢問下,朱軫只能表態(tài):“若是對弟兄們有利,我便照軍令做事便是。”
湯必成聞頷首,目光看向齊蹇,齊蹇則是左右看了看眾人,接著才說道:“你們是了解我的,我向來聽你們的?!?
“好”湯必成見狀,隨即便對眾人掃視說道:“先等幾日,若是能抓到牧民做向?qū)舷?,等南下安定了也不遲?!?
“若是……”
“嗶嗶!!”
他的話音沒有落下,遠(yuǎn)處夕陽下便響起了刺耳的哨聲,所有人都愣在了當(dāng)場。
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營內(nèi)牙帳的帳簾被大手掀開,陰沉著臉色的劉峻從中邁步走出,皺眉掃視著愣在原地的所有人。
“穿甲備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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