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就這么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過,那個柳生真影既然能搞到妖骸,還有所謂的“附體煉形”的方法,實力恐怕不弱,而且背后肯定還有那個神秘的虎臉道士。自己現(xiàn)在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就這么貿(mào)然找上門去,不是明智之舉。
最好是能……
王極真的心思飛快轉動,很快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緩緩地把腳從小田信玄身上抬了起來。
小田信玄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你在想屁吃?。 ?
下一秒,王極真抬起的腳,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嘎巴!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小田信玄的胸口整個塌陷了下去,眼睛瞪得滾圓,嘴里涌出大股的血沫,身體抽搐了兩下,便再也沒了聲息。
算起來,這好像還是他兩輩子第一次殺人。
沒有恐懼,也沒有任何不適。
王極真舔了舔沾染在唇邊的鮮血,心里只有品嘗頂級美酒后淡淡的余韻。
鮮血……
好像把他基因血脈里潛藏的某些東西給激活了。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王極真把地上的三具尸體給撿起來,像是抗麻袋一樣隨手抗在肩膀上。
他記得距離這里不遠,就有一口早已經(jīng)干涸的水井。
王極真快速跑了過去。
把肩膀上的三具尸體給扔到里面。
然后走到旁邊一堵半塌的土墻旁,深吸一口氣,雙臂用力一推。
轟?。?
整面土墻轟然倒塌,大量的磚石和泥土將那口枯井掩埋得嚴嚴實實。
做完這一切,天空中響起一聲沉悶的雷鳴。
很快,豆大的雨點便從烏云中砸落下來,越來越密集。
“下雨好啊。”
王極真站在雨幕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沖刷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血水順著他的袍子流淌下來,很快就被地面上匯集的雨水沖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省得自己動手清理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
等王極真回到王家大宅時。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嘩啦啦的像是天上開了一個口子。
王極真身上寬大的黑袍已經(jīng)被雨水完全濕透,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勾勒出下面駭人的肌肉輪廓。
門口兩個護院看到他這副模樣,都吃了一驚,趕忙拿來干凈的毛巾。
“不用了!”王極真擺擺手。
他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來到里面的盥洗室,簡單把身上的雨水給沖洗一下,然后換上一聲干凈的衣服。等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春桃。
“公子,要不要給你熬一碗姜湯?!贝禾铱粗鯓O真濕漉漉的頭發(fā),問道。
“沒事兒,不過接下來可能要你幫點小忙?!?
王極真擺擺手,讓春桃跟著自己一起來到書房。
王極真坐在自己的橡木書桌前,拉開下面的一個抽屜,從一堆雜物里面翻出來一張黑色的名片。
名片很簡單,上面只印刷著幾個燙金的小字。
陸青。
鎮(zhèn)靈司,科員。
下面還有一個地址:城東梧桐街三十四號。
這是上次在宋小寶家門口,碰到的那個高個子男人給他的。當時王極真感覺對方身上有股危險、神秘的氣息。他不喜歡這種將自己生死交給別人掌控的感覺,所以拒絕了陸青的幫助,之后也一直沒有聯(lián)系。
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派上用場了。
“春桃,你來寫?!蓖鯓O真把宣紙鋪開,“我念一句,你寫一句?!?
“寫什么呀,公子?”春桃好奇地問,一邊挽起袖子,開始有模有樣地研墨。
“就寫,‘尊敬的鎮(zhèn)靈司長官,我要舉報!’”
為了避免自己的筆跡被認出來,讓春桃代筆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他將小田信玄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重點突出了“東瀛人”、“飼養(yǎng)妖邪”、“與近期多起溺水案疑似有關”這幾個關鍵詞。
寫完后,王極真拿起信紙吹了吹墨跡,滿意地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遇到這樣的事情,王極真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