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抿著唇一語不發(fā),只是一臉漠然地看著洛禹在他面前背著手繞著圈子唉聲嘆氣。
“你知不知道,昨日你動手時,我同宰相正在一處?”
洛禹看著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面前的弟弟,有股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若是他瞧見你,你可知他會如何!”
洛湛抬起頭,眼神幽冷森寒,雖沒說話,洛禹卻已經(jīng)讀懂了他的意思。
洛禹深吸一口氣,想來都有些后怕:“幸好他年紀上來了,神思昏聵,眼花耳濁!我還特意拉著他繞開,才算沒叫他瞧見那血跡!不然怕是要當場就昏過去!”
洛湛還是一聲不吭,只是垂著眼皮,靜靜的聽著兄長的訓斥。
不知過了多久,洛禹終于幽幽嘆了一口氣,一揮袖袍,將人趕出去。
對于這個油鹽不進的雙胞胎弟弟,他也是無可奈何得很。
都怪他當初
洛湛轉(zhuǎn)身離去,洛禹站在他后面,突然,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晃了一下眼。
“慢著!”洛禹瞳孔一縮,來到了洛湛身后,就看到一個銀針扎在洛湛的腰間,似是已經(jīng)沒入體內(nèi)一半!
該死,這人就不知哼一聲!這萬一是個致命傷那可還得了!
一想到會有這種可能,洛禹清雋中帶著幾分郁色的臉簡直能用陰云密布來形容,用文弱書生的力道一把將洛湛推入房中,快速合上了門。
洛湛一臉疑惑地看著洛禹,洛禹見他弟弟這副不在乎的模樣,一拳打在旁邊的桌子上。
洛禹一把拉過還傻站在那的洛湛,將他按到椅子上,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包著手捏住銀針的尾端,用力一抽,一根帶血的長針靜靜地躺在了帕子上。
洛禹抖著手將包著長針的帕子遞到了洛湛的面前,眉宇間全是憤怒和擔憂,“阿湛!你說你、你說你怎么這般不小心!這今日得虧是根銀針,若下次是什么斃命的武器!你可如何是好!”
洛湛低頭思索了這一番話,這根銀針讓他略微有了些別樣的觸感,有些令人懷念可看哥哥這副生氣樣子,還是莫要將這些話說出口了。
洛禹看他終于低了頭,想必是知道了,不過這針
他將帕子打開,這銀針在光的映襯下還隱隱泛著藍色的幽光
“阿湛,不是我說你,你現(xiàn)在的身體只是暫時沒問題而已,但凡出了一點意外你如果再這樣,我就該考慮是不是不能讓你出這種類型的任務(wù)了!”
洛禹冷著臉說完了這句話,最終還是忍不住嘆氣,這個弟弟什么時候可以明白他的苦心。
洛湛聽了這話反倒是撇了撇嘴,自己的任務(wù)真的做不做也不是在真的他說了算,少用這種話壓他。
心中是這么想的,不過可不能真不能說出來,誰知道之后他會如何啰嗦自己。
接著又看到洛禹拿著那銀針細細觀摩,然后問道:“這個針是誰?”
洛湛低著頭,手摸到傷口處,用手輕輕攆了攆,抬手聞了聞,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藥香可能需要再跑一趟了。
他的嗅覺被培養(yǎng)得極其靈敏,只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找到了那藥香最濃的方向,點足一掠飛了過去。
兄長曾說,若有人傷害他,便應當自己去報仇。雖不知報仇應當怎么報,但先尋到那人再慢慢想,應當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