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果對以前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了,自然也不知道女人垂著頭在想什么,她咕嚕咕嚕喝完湯,還幫湛母收拾好餐盒,然后很是歉意地對她說:“湛時深來看過我,他剛剛還在呢,在我睡覺的時候出去了,麻煩您跑一趟了,我沒事?!?
湛母收起保溫盒,俯身親親她的臉頰,語氣寵溺:“好好好,乖孩子,我是你阿媽,我不來看你誰看你啊。”
唐安果感覺身上傳來暖意,自己也樂呵呵地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僵硬,湛母察覺到,問她怎么了。
“我未婚夫的母親來這里找過我,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一段婚姻,但好像要救爸爸出來,就必須和他結婚?!碧瓢补Z氣茫然。
她自己心里也沒個定數(shù),她沒有思考能力,所以就一直在記憶里挖取,可每當她像是要想起什么來的時候,頭就開始鈍鈍疼痛,她知道,自己打心底里,一定是不愿嫁給他的。
“周魏吟她瘋了嗎?!”
在病房里,湛母還維持著最后一點冷靜,可在安撫好唐安果走出病房的時候,她給湛時深撥去電話,口吻已不甚冷靜,甚至透出絲冷嘲熱諷來:
“看來我這回真要好好去會會她!”
“媽,等過幾天您和安果一起去就行了?!?
湛時深在電話里冷靜開口:“失憶只是一時的,等她大腦的時間休息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的心理醫(yī)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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