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妄年吃痛,悶哼一聲松開她,盯著她的臉的神色晦暗不明。
她紅唇微腫,口紅也花了,透著剛剛被被蹂躪過的脆弱,也讓人更想碾碎她。
尤其是她的唇瓣染了他的血,妖媚又致命。
在他眸色逐漸變深之際,溫南意冷聲開口。
“司妄年,你口口聲聲最愛沈明月,結(jié)果不僅左擁右抱,還要跟我上床”
她頓了一下,笑意冷艷灼目:“還真的是夠臟的!”
司妄年怒極反笑,長指扣住她的下頜:“溫南意,膽肥了是吧?!?
“你別忘了,你吃穿用度,都是我提供的,一個靠我養(yǎng)著的女人,能干凈到哪里去了?”
字字如刀,戳的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幾乎成了篩子。
溫南意咬著牙,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嘴,怎么每次都能刺在她的心頭。
司妄年扣住她的下頜,嗤笑開口:“再咬我,你今晚不哭暈過去,算我輸。”
下一秒,男人便將拉到床邊,后背重重撞上床墊。
司妄年熾熱的身軀隨即壓下來,眼眸之中透著濃重的欲望。
“放開!“溫南意奮力掙扎,膝蓋猛地頂向他的腹部。
司妄年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煞白。
他下意識松開鉗制,捂著腰側(cè)后退兩步。
溫南意趁機(jī)滾下床,赤腳沖向門口。
她聽見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卻不敢回頭,一路逃進(jìn)走廊盡頭的次臥,“咔嗒“一聲反鎖上門。
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她劇烈喘息,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門外一片死寂,仿佛剛才的沖突只是幻覺。
主臥內(nèi)。
司妄年單膝跪地,額角滲出冷汗。
他緩緩直起身,咬著牙解開衣服,腰側(cè)纏著的紗布已經(jīng)被浸血了。
看來是傷口裂開了。
“該死!“
司妄年踉蹌走向浴室,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鏡中的男人面色慘白,唇上卻掛著自嘲的笑。
溫南意一整晚都沒睡好。
她以為司妄年昨晚就已經(jīng)走了,誰知下樓時卻看見他正坐在餐廳主位上看財(cái)經(jīng)報紙。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手邊的黑咖啡冒著熱氣。
聽見腳步聲,男人頭也不抬:“愣著干什么?過來吃飯?!?
溫南意僵在原地,指甲掐進(jìn)掌心:“你怎么還在?”
“我的別墅!”
司妄年終于抬眼,臉色蒼白得反常,嘴角卻掛著譏諷的笑,“需要向你報備行程?”
溫南意張嘴就想反擊,他卻輕飄飄又扔下一句:“趕緊吃飯,奶奶還在等著?!?
司家二老待她極好,如親孫女一般。
溫南意實(shí)在不忍司奶奶傷心,縱然心里百般情緒翻涌,她終究沒有再開口。
車上。
溫南意特意化了淡妝,身上是簡單的碎花長裙,沒有昨晚的張揚(yáng)嫵媚,多了份沉靜疏離。
“你倒是會討老太太歡心?!?
司妄年掃了她一眼,懶洋洋的靠在后排座位,半瞇著眼睛,看不清心底的情緒,語卻依然冷得人寒心徹骨。
“怪不得費(fèi)盡心機(jī)爬床,還能被他們扶上司太太的位置?!?
又是這句。
三年里,溫南意都不知道解釋了多少次。
昨天,她都還有想說清楚的想法,現(xiàn)在
她勾唇淺笑,一張臉透著說不出的媚色,偏偏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漾出的是無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