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的語,在祠堂這種地方,讓人有一種靈魂都被凍結(jié)的感覺。
溫南意不自覺攥緊了拳頭,嘲弄的語瞬間溢了出來。
“太子爺罰跪,可不常見,自然要來看看?!?
“順便拍幾張照,說不定能賣個(gè)好價(jià)錢?!?
“畢竟,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溫南意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顯得格外尖酸刻薄。
只是她還沒有真的拿出手機(jī),司妄年突然站起身,一把扣著她的手腕,將她壓在門板上。
“溫南意,你真覺得,我不敢動你?”
幽暗的光線之下,縱然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彼此面上的神色。
偏偏司妄年那雙深沉幽暗的眼神,在溫南意的腦海里格外清晰。
偏執(zhí),仇恨。
溫南意突然輕笑出聲,偏頭看向他身后的靈位,“司妄年,你試試?當(dāng)著司家列祖列宗,還有你母親”
“閉嘴!”
一句話,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溫南意甚至能感受到,他噴灑在耳畔的灼熱氣息里,有著綿延的惱恨之意。
他就那么恨自己?
溫南意也不惱,抬手輕輕地拍拍他的臉,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戲謔姿態(tài)。
“嘖,這就急了?”
司妄年咬了咬后槽牙,目光落在她額頭未愈的傷,心里頭更是煩躁。
他突然松開她,像是厭惡什么臟東西般別開眼,“滾出去!別在我面前礙眼?!?
溫南意嗤笑一聲,眼底最后一點(diǎn)偽裝的溫度也褪得一干二凈。
冷哼一聲,隨后當(dāng)真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暮色四合,司妄年才被準(zhǔn)許離開祠堂。
沒多久,謝凌就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來了司家老宅。
美其名曰:探望老太太。
謝家與司家是世交,謝凌從小就是司家的???,也是老太太看著長大的。
他性子活絡(luò),嘴又甜,不像司妄年那般冷硬,三兩語就把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
陪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謝凌便和司妄年一前一后溜達(dá)到院子里。
他這才收起嬉皮笑臉,不解地追問:“電話里火急火燎地催我過來,到底什么天大的事?”
司妄年目光掃過院中的景觀池塘,狀似隨意的開口:
“我記得你家有個(gè)祖?zhèn)鞯挠癜庵福俊?
謝凌一聽,立刻得意地翹起手指,那枚翠色欲滴的扳指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喏,就這個(gè)!我可是磨了老爺子半個(gè)月他才松口給我的,寶貝得跟什么似的——”
他話音未落,司妄年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利落地將那枚扳指捋了下來,反手就擲向了池塘中央!
撲通一聲輕響,水花微濺。
謝凌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呆滯了一秒,隨即炸毛:
“司妄年你瘋了?!那是我家祖?zhèn)鞯臇|西!丟了我爸會扒了我的皮!”
司妄年卻看也沒看他,慢條斯理地招來管家,語氣平淡無波:
“謝少爺不小心把家傳的玉扳指掉進(jìn)池塘了。安排人,把水抽干了找?!?
管家聞,立刻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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