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伸手輕輕覆上她微顫的手背,指尖溫暖而堅定。
“你不是傻,你只是太認真地去愛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好在,及時止損了。”
她的聲音難得溫柔。
池念接過溫南意手中的酒杯,語氣帶著心疼:“你可是溫南意,是能在手術(shù)臺前站十幾個小時救人的頂尖醫(yī)生。為一個渣男買醉,不值得?!?
見溫南意眼眶泛紅,池念摸了摸她的臉,“難受就哭出來,我在這兒陪著你。”
“但答應(yīng)我,今晚過后,就讓司妄年那個狗男人徹底成為過去式?!?
“謝謝你念念。”
池念摟著她肩膀笑道:“嘿嘿,這會兒覺得姐妹妹兒比狗男人好吧?!?
正說著,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插了進來:
“請問你們是在談司妄年司少嗎?”
溫南意和池念同時一怔,扭頭看去。
只見身后站著一個穿黑色短裙,打扮時髦的高挑美女。
即便酒吧燈光昏暗,池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丁妤。
那個上周被八卦周刊拍到與司妄年深夜同游的小模特。
池念看著她,立刻火冒三丈:“怎么?想吵架?”
丁妤認識池念,知道她是池遇傳媒的老板,姿態(tài)放得很低,“池小姐您誤會了,我是聽見你們在聊司少,所以才冒昧搭話?!?
池念往椅子上一靠,拽得二五八萬,“呵,我們可不是在聊他,是在罵他。”
“狗東西!垃圾玩意兒!”
丁妤尷尬的笑笑,“池小姐,您和司少應(yīng)該很熟吧,是這樣,我最近一直聯(lián)系不上司少,有點擔心”
不等她說完,溫南意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開口:
“要電話是嗎?我有。住址也要嗎?他常去的酒店需要我一并告訴你嗎?”
在池念震驚的目光中,她利落地把司妄年的私人電話和地址告訴了對方。
“謝、謝謝姐姐”
丁妤捧著手機,如獲至寶地離開了。
“干得好!”
池念舉起酒杯和溫南意砰了一下,“來,為垃圾和垃圾桶的天作之合——”
“干杯?!?
西子灣。
司妄年獨自坐在臥室的陽臺上,手里一枚玫瑰花瓣造型的鉆戒正泛著細碎的冷光。
月光勾勒出他深邃的側(cè)臉輪廓,下頜線繃得極緊,往常銳利倨傲的黑眸此刻像是蒙了一層灰燼。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司妄年幾乎是立即接起,“喂?!?
“司少,晚上好?!?
女人嬌軟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司妄年蹙眉,語氣冰冷,“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丁妤似乎沒料到司妄年竟然會忘記自己,語氣嬌嗔地開口:“討厭,您怎么這么快就人家忘記了”
不等她說完,司妄年就已經(jīng)沒耐心的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丟到一邊,點了根煙。
一根煙還沒抽完,臥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林姨的聲音傳來:“少爺,有位姓丁的小姐說要見您?!?
司妄年思索了一下,自己好像不認識姓丁的人。
西子灣是她和溫南意的婚房,知道他會在這里的人不多。
司妄年摁滅香煙,起身下樓。
丁妤坐在沙發(fā)上,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連忙起身。
“司少,好久不見?!?
司妄年站在樓梯上,看著客廳里濃妝艷抹的女人,眉頭緊蹙:“你是誰?”
“司少您是貴人多忘事?!倍℃ヂ冻鲂∨愕膵舌?,“上周游輪派對,您還夸我身材好,腿漂亮呢”
司妄年這才想起那場逢場作戲。
當時察覺到有記者偷拍,他便順勢演了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