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意捏了捏眉心,半天沒說話。
池念罵夠了,安慰溫南意:“南南,你別急,我咨詢過律師,夫妻感情不和分居滿兩年可以直接訴訟離婚。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出來了,大不了就再等兩年,時間一到,不用律師也能離?!?
溫南意應了一聲,“目前來看,也只有這樣了?!?
反正她要不了多久就要參與無國界醫(yī)生,這一走,恐怕不止兩年。
“南南,要不你還是搬來和我住吧?!背啬钸€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住。
“不用了念念,我還有事先忙,空了再聊?!?
“那好吧,照顧好自己,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夜幕低垂。
溫南意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住處。
鑰匙轉(zhuǎn)動,迎接她的卻是一片漆黑。
她接連按了幾下開關(guān),燈始終沒有亮起。
“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語,打開手機電筒檢查電表,沒跳閘。
查詢了繳費記錄,也沒欠費。
她只好聯(lián)系物業(yè),對方解釋:“您這房子空置太久,可能是線路和水管老化了。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維修工,但最早也要明天上午才能來處理?!?
溫南意望著漆黑寂靜的屋子,心底泛起一絲不安。
她從小就怕黑,實在不敢獨自在這樣的環(huán)境過夜。
簡單收拾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她決定去附近的酒店暫住一晚。
剛走到樓下,卻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
司妄年斜倚在車門上,指間夾著的香煙在夜色中明明滅滅,將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勾勒得愈發(fā)晦暗難明。
他吐出一口薄煙,唇角勾起邪肆的痞笑,語氣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嘲弄:
“非要老子親自來接,你才肯回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