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將昨晚去找司妄年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溫南意。
她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他明明知道你可能會出事,卻一點都不關(guān)心你的死活,還在那里陪沈明月給她開慶祝parrty!天底下怎么會有他這么冷血無情的人渣!”
溫南意安靜地坐在床上,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映不出半分波瀾。
她緩緩抬眼,唇角牽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很正常?!?
聲音平靜得像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事實。
“上次我墜海,他在陪沈明月過生日。這次我被綁架,他在醫(yī)院陪沈明月,從來都是這樣?!?
她低頭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輕輕說:
“習慣了。”
這三個字輕得像嘆息,卻帶著碾碎過所有期待的重量。
她已經(jīng)習慣了,并且接受了沈明月比她在司妄年心里更重要的事實。
她對他早就沒有期待了。
池念看著溫南意那副平靜到近乎麻木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她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便決定晚上留在西子灣陪她。
夜里,兩人并肩躺在床上。
彼此的氣息清晰可聞,仿佛又回到了學生時代擠在一張床上說悄悄話的時光。
安靜了一會兒,溫南意忽然想起什么,側(cè)過身,輕聲問:“對了,都忘記問你了,你和謝凌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池念在黑暗中撇了撇嘴,“什么在一起?誰跟他在一起了?我和他才不是那種關(guān)系?!?
溫南意有些意外:“那你們現(xiàn)在算什么?”
“頂多算是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