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梧桐葉隙，在青石小徑灑下斑駁光影。

早餐后，溫南意挽著司奶奶在花園散步，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奶奶，南南?！?

司妄年走近，晨光在他肩頭跳躍，卻照不進(jìn)他深邃的眼眸。

老太太聞聲扭頭，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你還知道來？”

司妄年上前扶住老太太，語氣恭順：“奶奶，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對?！?

老太太甩開他的手，目光銳利：“你對不起的人是我嗎？”

司妄年轉(zhuǎn)向溫南意，聲音低沉：“南南，昨晚是我不該，對不起?！?

他的“真誠”無懈可擊，可溫南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心底一片冰涼。

這樣的戲碼，她看得太多了。

老太太輕輕拍了拍溫南意的手背：“南意，別輕易原諒這臭小子，免得他不長教訓(xùn)！”

“奶奶，我可是您親孫子。”司妄年語氣無奈，目光卻始終追隨著溫南意。

“你要不是我親孫子，早讓人把你趕出去了！”老太太嗔怪道，眼里卻藏著不易察覺的疼惜。

“我知道錯了?！彼f著，再次看向溫南意，“南南，你原諒我吧。”

溫南意別開視線，對司奶奶柔聲道：“奶奶，你們先聊，我去看看廚房燉的燕窩好了沒有。”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始終沒有看司妄年一眼。

望著她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司妄年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收緊，又緩緩松開。

老太太嘆了口氣，轉(zhuǎn)而瞪向司妄年：“瞧瞧你干的好事！”

司妄年緊繃著下巴，沒說話。

老太太語氣沉重，“妄年，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一句對不起挽回的。”

“再熱的心，被你這么傷害，也有涼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