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呼一吸間,薄燙的荷爾蒙氣息噴灑在蘇晚的耳畔,令她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熱的?活的?她不是在做夢?
蘇晚猛地坐起身,他竟然趁人之危,趁她睡著跑來睡她?
“霍瀚?。≌l讓你進來的?”蘇晚又氣又急,抬起腳就往霍瀚琛身上踹去。
氣惱之下,她用了十足的力氣。
“咚”的一聲巨響,霍瀚琛毫無防備地從床沿滾了下去,重重摔在地板上。
霍瀚琛被摔得悶哼一聲,從睡夢中驚醒。
待他看清自己身處何地之際,他眼底的睡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被驚擾的不悅與強勢。
“蘇晚,你踹我?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我踹你怎么了?”蘇晚梗著脖子連聲怒斥,
“霍瀚琛,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趁我睡覺闖進來做這種事?我看是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霍瀚琛抬手揉揉太陽穴,她把他吃光抹凈,就不認賬了?
難道她只是想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霍瀚琛單手撐地站起身,慢條斯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居高臨下地睨著床上的蘇晚。
“昨晚是誰先主動的,你最好想清楚。昨晚是你主動要我留下的?!?
“胡說,我怎么可能主動?”
蘇晚覺得好笑,誰主動也不可能是她主動。
她昨晚從醫(yī)院回來后,簡直累成狗,就連洗漱都是閉著眼睛勉強完成。
從浴室里一出來,她就一頭栽倒床上就馬上睡著了。
“霍瀚琛,你就算編也編一個像樣點的理由好不好?我昨晚都累死了,恨不得睡上個天荒地老,??菔癄€,怎么可能還有做那種事的心思?”
“強詞奪理。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
霍瀚琛咽不下這口氣,點開手機里的視頻。
幸虧他昨晚隱約感覺,拿手機拍一下視頻有備無患,現(xiàn)在居然真的派上用場了。
只見視頻里,蘇晚主動將男人拉到自己面前,在被他碾壓住后,她還伸出雙臂纏上他的脖頸,熱烈回吻他。
看著手機里的視頻,蘇晚一口老血在喉間涌動,七竅生煙。
她發(fā)誓,那時候她真的睡得迷迷瞪瞪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事實擺在眼前,蘇晚只能硬著頭皮自圓其說,
“霍瀚琛,實話告訴你,昨夜我夢到自己找了一個很帥的男模,心生歡喜,就想把他吃光抹凈。誰知道會是你啊?早知道是你,我寧可掐死自己?!?
“你把我當成男模?”霍瀚琛的深邃黑眸,覆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蘇晚,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竟然這么心野。還想著找野男人?”
“霍瀚琛,我們分手了,我現(xiàn)在單身,無論找男模車模還是什么模,都是我的自由?!?
“行,給你自由?!被翦е簧盱鍤?,摔門而去。
蘇晚把男人氣走,松了一口氣,但她一看被子里,自己身上那些印痕,又是無比懊惱后悔。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搬走,不能再住在出租房里了,實在危險。
蘇晚立即給房東打電話,“抱歉房東,給你帶來麻煩了,但我還是要盡快退租,違約金我會照價賠償?shù)?。?
打完電話,蘇晚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蘇晚的小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不會是霍瀚琛去而復返,又要怎么對付她吧?
她小心翼翼開門,卻見是玉樹臨風的白立軒正佇立在門口。
白立軒不負眾望,說要來找蘇晚談戀愛好讓她墜入愛河,他就真的一大早就來了。
白立軒對蘇晚微微揚唇,看似驚訝地問道,“怎么是你?我來收房,還真巧。”
蘇晚被搞得一頭霧水,她又不是不認識房東,房東是一個女人,和白立軒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
她認得白立軒是霍瀚琛的死黨富二代之一,知道他也是積極報復她的其中一個。
看來,他們是按捺不住了報復的種子蠢蠢欲動了。
蘇晚正在揣度白立軒要出什么套路來忽悠她,卻聽白立軒一本正經說胡說八道,
“蘇晚,既然我們這么有緣,不如來一場,說談就談的戀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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