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麻木的翻看了一封又一封,直到天色將明。
近千封信件,袒露著佟少欽和邱月長達五年,難為世俗所容的惡心愛情。
或許是忌憚佟少源,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來往,只能約定好每周將信放在老宅花園里。
然后,他們在信里放肆地傾訴著愛意。
佟少欽和邱月將彼此看作自己‘唯一的靈魂伴侶’。
“少欽,我唯獨待在你身邊,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我很想你,每分每秒,都很想?!?
“他古板、無趣、木訥,我討厭他,恨不得他去死?!?
“月月,我的心臟也只為你跳動,離開你,我就像是行尸走肉。”
“林溪這人就像一塊甩不掉的口香糖,讓我膩煩又厭惡”。
“我討厭她這張臉,更討厭她那走起路一瘸一拐的可笑模樣,月月,為什么你不是我的妻子?!?
露骨的語,像是過夜的餿飯。
林溪再也忍不住,沖到洗手間里嘔吐不止。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來,只能嘔出一點可憐的酸水后,林溪也做出決定,她要離婚。
她回到房間,將所有信件保存留檔,又打印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出來。
直到天色大亮,佟少欽終于回家。
向來妥帖合體的西裝有幾分凌亂,俊逸的臉上多了平時沒有的愉悅。
他發(fā)現(xiàn)枯坐在床邊的林溪,眉心微蹙:“你怎么還沒睡?”
林溪抬眸,看著他領口處還未處理好的痕跡,艱澀地扯了扯唇:“睡不著,我有事想跟你說?!?
佟少欽擰眉,但還是道,“我先去洗漱,出來再說?!?
“好?!?
淅淅瀝瀝的水聲中,林溪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想法。
直到半小時后,水聲停歇,佟少欽從浴室里出來。
水珠順著男人額角滾落,一路滾過喉結、壁壘分明的腹肌,沒入腰際的浴巾,他有著極為優(yōu)越的條件。
林溪怔怔看著,剛想張口,手機鈴聲突兀地在耳畔響起。
像是預感到什么似的,她心臟驟然緊縮。
下一秒,佟少欽接起電話。
女人帶著哭腔的嗓音精準無誤落進林溪耳中,“少欽,阿寶出事了,他自己在家的時候摔倒了,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你別怕,我馬上過去?!?
佟少欽轉身就走。
火急火燎,甚至連看眼林溪都沒有。
林溪聽著引擎聲發(fā)動,強撐了一晚上的精神轟然松懈。
她倒在床上,腦海里回響著男人對邱月字字真情的告白,胃里不斷翻滾。
她以為自己會難以入眠,可淋雨后的高燒讓她還是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大概是發(fā)燒的緣故,林溪只覺自己胸口好像壓了座山,壓得喘不過氣。
她艱難睜眼,眼前陡然多出張惡心黏膩的男人面龐。
他噘著嘴,拼命朝林溪湊近,滿嘴黃牙帶著難聞的惡臭逼近。
“老、老婆嘿嘿,香香”
“??!”
林溪尖叫一聲,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推搡男人。
可他死死抓著林溪,甚至伸手過來想要扒拉她衣服,帶著惡臭的嘴還在不斷念叨著。
“老婆,睡覺,嘿嘿生兒子”
黏膩腥臭的口水幾乎滴落在她臉上。
林溪渾身發(fā)麻,像是被丟進惡心的泥潭里,偏偏高燒后遺癥讓她渾身無力,怎么也甩不脫眼前的人。
關鍵時刻,她掙扎的雙手摸到床頭的花瓶,狠狠掄下去。
花瓶碎裂,男人嚎叫著退開。
“啊啊啊”
看起來體重足有兩百斤的男人捂著腦袋蜷縮在地上,像是條不斷翻滾的肥魚,瞪著林溪的眼里泛著兇光。
“阿寶!”邱月尖叫著沖進來,“阿寶,你怎么樣?”
“姐,她打我,我要殺了她,殺了她!”邱寶指著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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