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的名字，像一塊巨石投入死水，激起的漣漪久久不散。

林溪說完，將話筒輕輕放回工作人員的托盤里，轉(zhuǎn)身下臺。

沒有一絲留戀。

聚光燈熄滅，但無形的燈光似乎依舊追隨著她。

人群像摩西分海般，不自覺地為她讓開一條路，那些目光里，再沒了看熱鬧的輕浮，只剩下敬畏和探究。

一直沉默的佟少欽，在此時站起了身。他沒有看任何人，徑直穿過人群，跟上了林溪的腳步。

他在宴會廳門口追上了林溪。晚風(fēng)帶著涼意，吹起她裙擺的一角。

“走吧。”佟少欽聲音低沉，自然地與她并肩而行，為她隔開了身后那些復(fù)雜的視線。

林溪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夜色里，他的側(cè)臉輪廓分明，看不清神情，但那份并肩而立的姿態(tài)，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兩人離去，宴會廳內(nèi)衣香鬢影依舊，但氣氛已經(jīng)徹底變了。

陳建國成了那個被遺忘在風(fēng)暴中心的小丑。

他臉色慘白，手腳冰涼，“周毅”兩個字像魔咒一樣在他腦中盤旋，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他再也待不下去，幾乎是落荒而逃，狼狽地擠出人群，連跟相熟的人打聲招呼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知道，林溪那句“下一次，就不會只是動動嘴了”，不是威脅，而是宣判。

而這場審判的開端，來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快。

在信紙上醒目地昭示著法律的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