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彼穆曇艉茌p，像是在說給蘇辰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蘇辰看著她，眼里的歉意更深了。

他知道，一句“過去了”的背后，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痛苦和掙扎。

他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任何安慰的語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抱歉?！弊罱K，他只能吐出這兩個字。

林溪覺得好笑，是因?yàn)樗鋈话l(fā)現(xiàn)，自己和蘇辰，竟然在某種程度上成了同一種人。

都在一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里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都被迫離開了最熱愛的領(lǐng)域，都在旁人或同情、或嘲諷的目光里，掙扎著想要活出個人樣來。

她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卻真實(shí)的笑意：“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放的火?！?

這句半開玩笑的話讓蘇辰愣住了，他沒想到林溪會是這個反應(yīng)。

“我只是”蘇辰的聲音有些干澀，他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在絕對的痛苦面前，任何安慰都顯得虛偽。

“我明白?！绷窒驍嗔怂?，主動拿起公筷，夾了一塊厚實(shí)的鰻魚肉放進(jìn)他碗里，“你只是覺得，如果不是因?yàn)槟悖一蛟S就不會被那些人盯上，也就不會有后面那些流蜚語?！?

蘇辰?jīng)]有否認(rèn)。這確實(shí)是他心里的一個結(jié)。

“蘇辰，你把因果搞反了?！绷窒鬼?，看著碗里被醬汁浸潤的油亮的米飯。

“就算沒有你，也會有李辰、王辰。只要我站在那個位置上，還能跳舞就會一直追著我，只要林家還是海城的林家，覬覦和嫉妒就不會消失?！?

“你不過是恰好成了那個被他們拿來當(dāng)槍使的人。”

她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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