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啊,難怪林溪敢那么橫,原來后臺是佟聿懷!”
    “這下有好戲看了,佟少欽那邊怎么辦?剛跟林溪離婚,他小叔就把人給收了,這佟家的關(guān)系,可真夠亂的。”
    孫德海站在角落里,端著酒杯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
    他想起自己剛才對林溪說的那些話,后背就一陣陣地冒冷汗。
    “老孫,你剛才膽子可真不小啊。”旁邊一個相熟的老總,湊過來,語氣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
    孫德海的臉,比哭還難看。
    “我哪知道她她跟佟聿懷是這種關(guān)系?。 ?
    他要是早知道,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那尊神??!
    張曼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她剛才不僅質(zhì)疑了林氏的技術(shù),還明里暗里地諷刺林溪。
    一想到佟聿懷最后看她的那個眼神,她就覺得雙腿發(fā)軟,幾乎要站不住。
    “完了,完了”她喃喃自語,“這下把人得罪死了。”
    “何止是得罪死了?!睂O德海灌了一口酒,苦澀地說道。
    “我看,這蔚藍項目,咱們是別想了。再爭下去,別說項目拿不到,連公司都得被他給玩完!”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幾個同樣對蔚藍項目虎視眈眈的公司老板,都沉默了。
    是啊。
    項目再好,也得有命去拿。
    得罪了佟聿懷,在海城這片地界上,還想有好日子過?
    “不爭了,不爭了!”一個老板立刻表態(tài),“我們公司明天就發(fā)公告,主動退出競標(biāo)!就說就說公司戰(zhàn)略調(diào)整!”
    “對對對,我們也退出!”另一個老板也連忙附和,“這趟渾水,咱們可趟不起!”
    一時間,酒會上好幾個原本磨刀霍霍,準(zhǔn)備在蔚藍項目上大干一場的公司,都起了退出的心思。
    他們怕的,不是林溪。
    他們怕的,是那個站在林溪身后的男人。
    蘇辰端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那輛黑色的賓利緩緩駛離。
    他將杯中剩下的香檳一飲而盡,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