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訴林溪,他渴望成為她最親近的人,想把她牢牢地護(hù)在羽翼之下,讓她遠(yuǎn)離一切污穢和危險。
可他能說什么?
他以“小叔”的身份,又能對她說什么?
他能做的,似乎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步步地走向那些他知道卻又無法阻止,充滿陷阱的深淵。
兩人就那樣,在會所門口,僵持著。
周圍偶爾有路過的車輛,車燈的光線掃過他們,又迅速遠(yuǎn)去,留下他們僵硬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孤寂。
時間仿佛凝固了,只有夜風(fēng)在耳邊呼嘯,吹拂著林溪散落在臉頰的發(fā)絲。
林溪看著他眼中復(fù)雜的情緒,心里有些動搖,他眼底深處的那抹痛色,讓她感到一絲異樣。
但更多的,還是那份被誤解和指責(zé)的憤怒,像一把火,在她心頭灼燒。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反應(yīng)如此激烈,更不明白他為何能對她的行為,如此武斷的下定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也許是一個世紀(jì),佟聿懷終于敗下陣來。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里的怒火,已經(jīng)褪去,只剩下無盡的疲憊。
那份疲憊,似乎沉重得讓他連站立都有些吃力。
他看著林溪,眼神里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受傷,像是一道深深的裂痕,在他的眼底悄然蔓延。
“上車。”他的聲音沙啞又無力,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想,如果她真的堅(jiān)持不肯上車,他又能如何?
他不能強(qiáng)行將她塞進(jìn)去,他不能再讓她感到一絲一毫的勉強(qiáng)。
他只能寄希望于,她能體會到他話語中的最后一絲請求。
林溪沒有動,她還在氣頭上,不愿輕易妥協(xié)。
她覺得他太過分了,憑什么對她指手畫腳?她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計(jì)劃,他憑什么就認(rèn)定她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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