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那副深沉內(nèi)斂的樣子,仿佛天塌下來,他都能面不改色。
可此刻,他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車廂里,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動人心魄。
“我沒醉?!彼粗?,眼里的笑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和鄭重。
“林溪,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彼従徴f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從五年前,我被迫離開海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等?!?
“我一直在想,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走,如果當(dāng)年我能護(hù)住你,你是不是就不會經(jīng)歷那三年的地獄生活,是不是就不會被佟少欽那個渾蛋,傷得體無完膚?!?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狠狠地敲在林溪的心上。
林溪一直以為,五年前他離開,是因為佟家的內(nèi)斗,是因為他自己的事業(yè),是因為那件事
她從未想過,他的離開,竟然和她有關(guān)。
“我”她的喉嚨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佟聿懷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
“老夫人的生日宴,不過是一場戲。既然她想看,我們就演給她看。”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你林溪,現(xiàn)在是我佟聿懷的人。誰想動你,都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他的話,霸道,強(qiáng)勢,不講道理。卻讓林溪那顆漂泊了多年的心,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
林溪看著他,看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保護(hù)欲,眼眶,一點點地紅了。
原來,她不是一個人。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里,一直有這樣一雙眼睛,在遙遠(yuǎn)的地方,注視著她,守護(hù)著她。
“小叔”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帶著濃重的鼻音。
“叫我聿懷?!彼m正道,語氣溫柔,卻又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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