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辟№矐牙淅涞卮驍嗔怂?，語氣里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shí)。

他看著佟少欽那張因?yàn)閼嵟で哪?，眼眸里閃過一絲冰冷的嘲諷。

“佟少欽，我以為你在簽下離婚協(xié)議的那一刻，就該認(rèn)清這個事實(shí)。”

佟聿懷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安靜的宴會廳。

“既然是前妻，那她現(xiàn)在就是自由的。”

“她想和誰在一起，輪不到你來置喙?！?

“可可她也曾經(jīng)是你的侄媳婦！”佟少欽終于吼了出來，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試圖用倫理道德來綁架佟聿懷。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群頓時又響起一陣壓抑不住的驚呼和議論。

“我的天，這關(guān)系也太亂了吧”

“小叔和前侄媳婦？這要是真的，佟家的臉可就丟盡了?！?

“我看佟少欽要?dú)獐偭?，這簡直是當(dāng)眾打他的臉啊?！?

林溪聽著這些議論，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恨不得立刻消失。

她用力地在佟聿懷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示意他別再說了。

然而，佟聿懷卻像是沒感覺到一樣。他甚至還低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邃，帶著一種讓她心安的、強(qiáng)勢的力量。

然后，他抬起頭，再次看向已經(jīng)處在暴怒邊緣的佟少欽，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極具攻擊性的弧度。

“所以呢？”他淡淡地反問。

那云淡風(fēng)輕的三個字，卻比任何激烈的辭，都更具殺傷力。

是啊，所以呢？

曾經(jīng)是，不代表現(xiàn)在還是。

佟少欽被他這三個字堵得胸口一悶，差點(diǎn)一口氣沒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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