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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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s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檢查報告,遞了過去。
佟聿懷松開一只手,接過報告,快速地,翻看著。
他的臉色,隨著報告一頁頁地翻過,變得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
當他看到最后那行“已無法恢復到舞蹈程度”的結論時,他周身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他拿著報告的手,因為用力,指節(jié)泛白,青筋暴起。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他的胸中,瘋狂地燃燒。
他死死地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當場失控。
他低下頭,看著懷里那個,已經(jīng)哭得脫力,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的女孩,心,疼得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凌遲著。
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小溪,”他開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對不起?!?
“是我來晚了。”
如果,他沒有走。
如果,他能早一點,把她從佟家那個地獄里帶出來。
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現(xiàn)在就沖到佟家,把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全都碎尸萬段。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底那股嗜血的沖動。
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
他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陪著她,安撫她。
然后,幫她,把所有失去的,一樣一樣的,全都討回來。
他將林溪,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林溪很輕,輕得像一片羽毛,在他懷里,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這讓他心里,又是一陣抽痛。
這幾年,她到底是怎么過的?
他不敢想。
他抱著她,走出了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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