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可能呢?”
雖說通過對方的描述,赫爾佐格已經(jīng)確認了路明非就是二十年前那個突然闖入黑天鵝港的醫(yī)生,但他還是不敢相信,為什么曾經(jīng)的醫(yī)生會變成現(xiàn)在的卡塞爾學(xué)院學(xué)生路明非。
不管是身份方面還是年齡方面這好像都不對吧?
“難道說,自始至終,你都是一條潛伏在人類世界中的龍?只是在過去你是蘇聯(lián)的軍官,醫(yī)生,而現(xiàn)在,你則是又隱藏在了卡塞爾學(xué)院!
和邦達列夫一樣,你一直以來的目標也是‘神’!”
赫爾佐格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另一邊,聽完赫爾佐格的分析以后,源稚生和風間琉璃同時看向了路明非。
不得不說,王將的這一番話乍一聽還挺有道理的,這樣的話就能解釋路明非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過去,為什么能針對王將作出這么準確的布置。
當然,這也只是乍一聽,其實仔細想想的話就根本不是赫爾佐格說的這樣。
因為顯而易見的,他們兩人都知道路明非不是那種想要謀奪‘神’之遺產(chǎn)的野心家,這點從他們過去與其的接觸就能看出。
相比之下,說路明非是一個擁有強大武力,但卻從不濫用,十分懂得克制自己的人類才更為合適。
不過,面對赫爾佐格絕路上的猜測,在確認勝利已經(jīng)屬于己方后,源稚生和風間琉璃還是想聽一下路明非會怎么說。
對于路明非為什么過了二十年還是這么年輕的問題,他們也很想了解一下其中的具體情況。
“赫爾佐格博士,你知道嗎,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天生都擁有強大的野心,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王座。”
路明非先是笑著駁回了自己是野心家的那個猜測,然后又道。
“自始至終,我都是路明非,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亦或是將來?!?
“至于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二十年前,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煉金術(shù)的七大王國嗎?”路明非問。
“元素置換、精神重鑄、概念武裝、時間逆流、空間開辟、生命締造以及因果分離?!蓖鯇⒄?,“你還是你,過去的,現(xiàn)在的都是你,也就是說你通過時間逆流的煉金成就回到了過去?”
“并不是煉金術(shù),只是類似的情況而已,我這樣說只是為了便于你去理解這件事,顯然,我是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回到了過去,并改變了過去的一些事情?!?
為了讓赫爾佐格明白他的對手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以及他之前的想法到底是如何的天真,路明非坦然闡述著一切。
實話說,煉金術(shù)能不能做到時間逆流他不清楚,但他和路鳴澤的聯(lián)合卻是真的做到了時間逆流這件事。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jīng)見過了精神重鑄,概念武裝,空間開辟這三種煉金術(shù)的最高成就,又想到自己的白刀能力也可以做到因果分離。
路明非覺得,其余的煉金術(shù)成就應(yīng)該也是存在的。
具體的還是要去問老唐,老唐這個位于煉金術(shù)頂端的青銅與火之王應(yīng)該都見過吧,或者說他都能做到?
可作為煉金術(shù)的最高,要真是能做到這些,他當初和諾頓打的時候諾頓怎么不用這些招式,用了的話自己當時一定會難打許多。
可如果做不到這些,諾頓又為什么被稱作龍族煉金術(shù)的?
這屬實有些矛盾。
總不能說是諾頓作為前期boss補丁沒打上吧?
笑,這又不是小說或者動漫,路明非有時候感覺自己的思維還挺發(fā)散的。
鏡頭回到已經(jīng)失去任何希望的赫爾佐格這邊。
只見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后,赫爾佐格苦澀道:
“難怪在來到日本的這么多年中我對你的另一個身份阿歷克斯醫(yī)生都沒什么印象,而就在幾個月前,我才忽然覺察到記憶里多了一個醫(yī)生的形象。
本以為那個人物不太重要所以才被我遺忘了那么久,原來這本就是你強插給世界的記憶?!?
不管是路明非表現(xiàn)出的數(shù)值還是概念,赫爾佐格深深感受到了一股絕望。
“同樣的,也就是說,除了將繪梨衣帶離我的身邊,以及讓源稚生和源稚女在這里演戲一次引誘我的真身出現(xiàn)這件事以外,上杉越那不知道是從哪得知的情報也是你給的了?
包括繪梨衣三人都是用上杉越基因所創(chuàng)造出的孩子。
只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這么多,為什么還要編造一個邦達列夫死在了黑天鵝港的假情報,以此讓上杉越來指控我不是邦達列夫這件事?”
絕望中,王將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對于這件事,在事后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揭穿自己的人要用這樣的假情報。
雖說確實很有用就是了。
在當時被上杉越堵門的情況下,這一個籌碼立刻就翻轉(zhuǎn)了源稚生對自己橘政宗那個身份的印象。
“可,邦達列夫,確實是死了,至于為什么我這么清楚,因為在二十年前,就是我親手殺死的他。”從赫爾佐格口中,路明非也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也是他告訴我,在我去尋找你們之前,他用槍射殺了你?!?
“當時你能躲過一劫,就是因為他篤定的這個事實,因此,為了不浪費時間我才沒去尋找你的尸體?!?
“不對不對!”赫爾佐格有些恍惚道,“當時他確實偷襲了我,但因為我的心臟位置偏右,所以他的子彈只是打穿了我的肺葉,并沒有將我殺死。”
“而在之前,通過邦達列夫早就給我看過的資料,我知道他的計劃就是登上世界的王座,而為此,就得先去繼承龍族的遺產(chǎn)。
知曉這個道理的我,在僥幸存活下來后就前往了邦達列夫駕駛列寧號去向的日本。
抵達日本后,我已經(jīng)聽說了列寧號已經(jīng)沉進了海里,于是我知道邦達列夫已經(jīng)提前開始了復(fù)活神的計劃。
我不能讓他搶先成功,世界的王座是我的。
為此,我整了容,將燒傷的臉變成了一張日本人的臉。
可日本這么大,我該怎么尋找邦達列夫呢?
這并不能難倒我,已知邦達列夫?qū)⒘袑幪柍吝M了日本海,那他就不可能不管不顧,因為他要始終對海溝中的高天原保持監(jiān)控。
所以,以我的經(jīng)驗,我明白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乘坐一艘攜帶聲吶系統(tǒng)的小船在出事的海域周邊游蕩。
為此,我也弄了一艘漁船,在那片海域附近游蕩。
終于,機會來了!
我鎖定了一艘船,我確信那大概率就是邦達列夫的船,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并沒有貿(mào)然沖上去,而是隔著船用沖鋒槍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