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起身站了起來。
朝著火龍真人作揖行禮。
“還請前輩在合歡宗待上一些時日,此物我會交于她!”
火龍真人呵呵一笑。
起身站了起來。
抖了抖寬大的衣袖。
笑瞇瞇的看著南宮婉。
“貧道就不在此逗留了,只需把此物交給她即可,之后她要如何就隨她吧!”
“貧道去也!”
火龍真人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就在離開涼亭的那一瞬間。
就在腳步邁出涼亭的那一瞬間。
火龍真人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前輩,你的東西落下了!”
涼亭外的那把插在地面的仙兵還在。
石桌上裝著雪花錢的儲物袋還在。
南宮婉下意識的提醒了一聲。
“這是對合歡宗的補償,收下便是!”
來自火龍真人前輩的神識傳音讓南宮婉默然無語。
南宮婉心中有一個疑問。
他真的是火龍真人嗎?
是與不是,她都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證實他的身份。
但有人膽敢冒充火龍真人前輩嗎?
像火龍真人前輩那等境界的大能。
他人說出火龍真人的名字火龍真人就會有所感應(yīng)。
涼亭中只見靈光一閃。
南宮婉遁光離去了。
掩月峰。
峰頂瓊樓玉宇。
在某棟閣樓上層的房間中。
靠窗的地方有一張案桌。
案桌前坐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
女子儀態(tài)雍容文雅。
她手持符筆,久久沒有落筆。
只聽一聲嘆息。
張?zhí)烊A一臉苦惱的放下了符筆。
低頭看著符紙發(fā)著呆。
師兄身上的意境實在是太難感悟了。
師兄在身邊的時候偶爾才會進入那種意境中。
一旦進入那種意境。
繪畫出的符紙品質(zhì)就會非常高。
但隨著師兄不在身邊。
師兄身上那種意境就離她遠去了。
她再也無法進入那種玄之又玄的意境中。
她又變成了一位普通的符箓師。
張?zhí)烊A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蔚藍的天空。
“師兄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張?zhí)烊A喃喃自語著。
“快了,應(yīng)該在歸途中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房間中響了起來。
張?zhí)烊A臉色一怔。
連忙循聲望去。
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案桌前的師尊。
張?zhí)烊A起身站了起來。
朝著師尊拱手行禮。
“師尊!”
南宮婉纖纖玉手拂袖一揮。
手中拂塵飛向了張?zhí)烊A。
張?zhí)烊A下意識的接住了拂塵。
就在張?zhí)烊A接住拂塵的那一瞬間。
拂塵突然散發(fā)出了強烈的靈力波動。
桿上的篆文散發(fā)出了璀璨的金光。
一個個篆文從拂塵桿上飛離。
鉆入了張?zhí)烊A的額頭中。
張?zhí)烊A臉色一怔。
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呆滯。
漆黑的瞳孔漸漸渙散。
好像失去了意識。
異象持續(xù)了大約十息的時間。
異象才完全消失不見。
佛塵又變成了之前的佛塵。
張?zhí)烊A茫然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
片刻,張?zhí)烊A口齒微張。
吐出了一口濁氣。
一雙眼眸看向了師尊。
她一臉平靜的拱手行禮。
“師尊,我要下山!”
南宮婉一臉復(fù)雜的看著案桌后的弟子。
她的弟子變了。
身上的氣息與以往完全不一樣了。
人還是那個人。
但卻給人一種陌生感。
“何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