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音結(jié)完賬去了個衛(wèi)生間,洗完手出來,走廊上站著的人,讓她腳步一頓。
郁京州單手抄兜,姿態(tài)慵懶的靠在展示上抽煙。他低著頭,淡淡的青煙彌漫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像個俊雅的憂郁王子。
宋書音怔怔的看了一會,抬腳走過去。
不知道他是沒看到她,還是故意把她當(dāng)空氣,一直走到他面前他都沒反應(yīng)。
宋書音干脆也當(dāng)沒看見他,從他身邊越過去,下一瞬,手腕驀地被扼住,緊接著整個人被拽過去抵在展示柜上。
男人力氣很大,甚至可以說是粗魯,宋書音重重地撞在展示柜上,腰撞的生疼。
“你干什么?”宋書音惱火。
郁京州將她的手壓在展示柜上,高大的身體壓過來,那雙漆黑的眸子像一把雙刃刀,冷冷的定著她。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做很有意思?”
宋書音不知道他又發(fā)什么脾氣,用力掙了掙,“我做什么了?”
郁京州懶得理她的裝傻充愣,直接下警告,“我再說一次,我不喜歡被人監(jiān)視,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二十八年的人生,有一大半都活在別人監(jiān)視下,他發(fā)過誓,往后都不會讓這種事再出現(xiàn)在他身上。
宋書音明白過來了,他一定認(rèn)為她是跟蹤他來的,她不想做無力的解釋,反而想知道他會把她怎么樣。
“是嗎?那你想對我怎樣不客氣?”
郁京州鷹隼般的眸子微縮出一道危險的暗門,臉色陰沉的可怕,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她捏死在手下。
整個江州,誰敢挑釁他?
“你想死,我隨時可以成全你。”
宋書音看著眼前男人,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心灰意冷,他說,他可以讓她死,就因為她跟蹤他。
原來在他眼里,她的命這么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