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瀾無意中,給家族的黑歷史也添上了一筆。
張瀾頭皮發(fā)麻。
他被責(zé)罰就算了,但讓家族蒙羞,那可就不是跪祠堂,關(guān)禁閉這么簡單了。
張瀾趁司徒二人不注意,悄悄拉了拉墨畫的衣袖,神情凝重道:
“千萬!千萬!千萬,別說是我教的!”
墨畫也小臉嚴(yán)肅,拍胸脯保證:
“放心吧,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張瀾點了點頭,回過味來,又發(fā)覺不對。
什么叫供出去……說得他跟犯罪同伙一樣……
眾人走到半路,停在一個小山坡上,休息了一會。
墨畫拿出牛肉,分給大家吃。
邪修就不給了,他還不配吃他娘做的東西。
張瀾吃著牛肉,香辣可口,心中不禁感慨:
“墨畫家里這牛肉是真好,軟爛又有嚼頭,燉煮的火候控制得真是爐火純青……”
然后張瀾一愣,突然想起來,墨畫剛才好像還用了個火球術(shù)?
威力一般般,但那個出手的速度,好像有點快……
至少比他的法術(shù),要快不少。
張瀾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墨畫。
他原本還以為,墨畫靈力不強,法術(shù)必然不會精通到哪里去,但現(xiàn)在看來,就不好說了……
逝水步加上這種又快又準(zhǔn)的火球術(shù),張瀾想想都覺得棘手。
吃飽之后,幾人繼續(xù)趕路。
傍晚之前,到了大黑山的山腳。
墨畫想起來一件事,他走到邪修面前,見他醒著,便問道:
“幾天前,你有沒有在山里,追殺一個獵妖師?”
邪修冷哼,并未答話。
“問你話呢?!?
邪修輕蔑地看了墨畫一眼。
墨畫的小脾氣就上來了,轉(zhuǎn)身又要去拔張瀾腰間的劍。
張瀾嚇了一跳,連忙攔著他,“你做什么?”
墨畫道:“他嘴硬,我再斷他一條腿!”
司徒芳小聲勸道:“差不多行了,你已經(jīng)斷了他一條了?!?
墨畫道:“才斷一條,還有兩條呢!”
司徒芳為難道:“你都斷了,他命估計也就沒了。”
墨畫遺憾道:“那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邪修一聽,立馬道:
“你問什么,我說!”
墨畫一愣。
這邪修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邪修則眼皮直跳。
他不怕死。
他可以被仇人殺死,被采補而死,可以被道廷司定罪,受極刑而死。
無論被修士以什么手段殺了,他其實都無所謂。
但是,他絕不能死在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手里!
被一個區(qū)區(qū)煉氣五層境界的小鬼宰了,他承受不了這份屈辱!
“那你說吧?!蹦嫷馈?
“不是我追殺的?!?
“然后呢?”
“沒然后了。”
墨畫緩緩道:“你說不是你追殺的,那就是說,追殺的人不是你,你看到有人在追殺他了。”
邪修閉口不語。
墨畫又要去拔劍,邪修只好道:
“是有幾個修士在追殺他?!?
“穿著長相呢?”
“長相看不清,但穿著銀白色的道袍?!?
墨畫目光一凝,銀白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