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干了眼淚,喬晳深吸了口氣下了沙發(fā),也不知道是不是坐久腿麻了還是哭缺氧了,她險些摔倒。
喬晳扶著沙發(fā)緩了一會,去洗手間里洗了把臉,盯著鏡中自己紅腫的眼睛,“喬晳,你以后再為沈硯掉一滴眼淚,我都看不起你。”
從家里出來,喬晳騎車直奔浪吧k廳。
剛才沈硯接電話的時候,她聽到里面有隱約的音樂聲,她判定他在那兒。
k廳。
沈硯雙腿搭在茶幾上,嘴角咬著雪茄,又邪又野。
“硯哥,聽說你這一周去談了個大項(xiàng)目?”說話的叫陸一誠,是沈硯幾個哥們中年齡最小的一個。
沈硯嘴角笑意浮動,可那笑根本不達(dá)眼底,“聽誰說的?”
“昭昭啊,”陸一誠沖著秦昭噘了下嘴,“咱這幾個人里,她可是唯一連你有幾根毛她都清楚的人了?!?
其他人輕笑,這種玩笑在他們中間早就見怪不怪。
秦昭拿東西扔過來,“閉嘴吧小陸子,再亂說我撕了你的嘴?!?
“秦大小姐你喜歡阿硯又不是什么秘密,阿硯自己也知道的,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另一個損友肖灼接過話來,并沖坐在自己斜對面的人看過去,“是不是阿舟?”
沈舟白被突然點(diǎn)名,他微微掀起垂著的眼瞼,清雋的面容帶著半昏半睡的慵懶,在黯淡的光線里,好像被無形的暗色光芒籠罩著,俊如神祇。
“阿硯不是有女朋友么?”清涼的嗓音,有山澗溪水流過的涼意。
恰好音樂播放到最后一首,也進(jìn)入了待機(jī)模式,熱鬧的空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喬晳啊,”肖灼輕嗤了一聲,“她哪配得上阿硯?”
“是啊硯哥,我到現(xiàn)在也弄不準(zhǔn)你喜歡喬晳什么?要說漂亮,比她漂亮的女孩多了去了,”陸一誠說著看向身邊秦昭,“昭昭姐一點(diǎn)都不比她差?!?
眾人把目光落在了沈硯身上,也包括站在門口要進(jìn)來的喬晳,她的手不自覺的揪緊了裙角。
沈硯磕了磕手里的雪茄,舌尖輕舔了下好看的唇邊,“大概是聞夠了有錢人身上的銅香,稀罕她身上的窮酸味吧?!?
“哈哈這話到位,美女不缺,但是又窮又美的喬晳算一個。”
“硯哥,窮酸味是什么味?”
喬晳站在門口,全身如同冰澆了一般,通體冰涼。
這就是沈硯的喜歡!
是她甘之若飴,分開了還流淚的愛情。
這一剎那,喬晳心中所有的美好被擊潰,碎的連渣都不剩。
她伸手推開了門進(jìn)去,還在拿她當(dāng)笑料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只有沈舟白看到了她,蒼白著一張臉,一身的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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