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滿下意識后退,后腰卻撞到了洗手臺,疼得她“嘶”了一聲。
商臨淵急忙伸手想扶,指尖剛碰到她的衣角,就被鹿鳴蹊接下來的動作打斷。
小家伙突然伸手去夠墻上的淋浴噴頭,沒抓穩(wěn),嘩啦啦的水流瞬間潑了出來。
“哈哈哈!”鹿鳴蹊調(diào)皮地笑起來。
鹿小滿被濺了滿身水。
棉質(zhì)家居服本就輕薄,此刻像被浸了水的云朵,軟軟地貼在身上。
水珠順著她的下頜線往下滑,在胸前洇開深淺不一的水痕,像宣紙上暈開的淡墨,順著纖細的腰線往下蜿蜒,最終隱進不可描繪之處。
她微蹙著眉,長睫上還掛著細碎的水珠,被浴室暖黃的燈光一照,像落了星子。
商臨淵的目光像被無形的線牽住,落在她被水浸透的肩頭,看著那片肌膚在濕衣下若隱隱現(xiàn),喉結猛地滾了滾。
鹿小滿慌亂間抬手去捋貼在頰邊的濕發(fā),指尖劃過泛紅的耳垂。
那點不經(jīng)意的羞赧,混著水汽蒸騰的朦朧,竟比刻意描畫的風情更勾人。
空氣里彌漫著沐浴露的甜香,混著她身上清淺的氣息,也讓這逼仄的浴室忽然變得滾燙起來。
商臨淵想說些什么,舌尖卻像被水汽燙到,只余下些微啞的氣音,消散在嘩嘩的水流聲里。
“別鬧,小蹊?!彼麊÷晫β锅Q蹊說道。
接著把玩心正起的小家伙放進浴缸,轉身去拿浴巾,卻被小家伙頑皮地潑了一臉水。
“蜀黍也洗澡!”
鹿鳴蹊舉著小塑料瓢,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突然往商臨淵身上潑去。
起初只是零星水花濺在肩頭,他還垂眸看著浴缸里咯咯笑的小家伙,眼底帶著幾分縱容的無奈。
直到一整瓢水兜頭潑下來……
男人昂貴的白襯衫瞬間失去挺括的輪廓,濕噠噠地塌下來,服帖地裹住他寬肩窄腰的線條。
水流順著他利落的下頜線往下淌,滑過凸起的喉結,又沿著分明的鎖骨溝壑蜿蜒,將襯衫布料浸成半透的薄紗。
隔著濕衣能清晰看見他肩背的肌理,不是刻意練出的塊狀肌肉,而是常年保持運動形成的流暢線條,隨著抬手抹臉的動作,肩胛骨在皮膚下若隱若現(xiàn),像蟄伏的獸在舒展筋骨。
鹿小滿正想去呵斥兒子,抬頭撞見這一幕,呼吸猛地頓住。
男人站在暖黃的浴室燈光里,黑發(fā)被水打濕,幾縷貼在飽滿的額角,平日里冷硬的輪廓被水汽柔化,透著一股克制的禁欲和侵略性。
商臨淵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抬眼望過來。
水珠從他睫毛上滾落,砸在他挺翹的鼻尖,那雙深邃的眼瞳在水汽中顯得格外亮,像藏著鉤子。
輕輕一瞥,就勾得人心尖發(fā)顫。
這畫面……是她這種母胎單身能免費看的?
“鹿鳴蹊!”
鹿小滿又羞又氣又急,想去拉孩子,腳下卻踩到了地上的水,整個人往前踉蹌了一下。
商臨淵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掌心貼在她腰后,溫熱的觸感透過濕透的布料傳遞過來,像電流似的竄遍全身。
“小心?!彼穆曇粲悬c啞,扶穩(wěn)她就立刻收回手,耳根卻偷偷紅了。
“你先出去吧,衣服都濕了?!甭剐M別過臉,不敢看他,“我這兒有吹風機,等會幫你烘烘?!?
商臨淵沒說話,只是脫下濕透的襯衫,露出線條流暢的背肌。
鹿小滿余光瞥見,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慌忙轉身去臥室找浴巾。
回來時正撞見他赤著上身站在浴室門口,水珠順著他緊實的腹肌往下滑,看得她呼吸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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