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商大少?”魏振銘推了推他,沒反應(yīng)。
得,喝斷片了。
魏振銘認(rèn)命地結(jié)了賬,架著醉成一灘爛泥的商臨淵往外走。
“送你回別墅還是老宅?”他扶著他邊往前走,卻被商臨淵突然按住手腕。
“不回家?!鄙膛R淵含混不清地嘟囔,“去、去滿滿家……”
“什么?”魏振銘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去人姑娘家干嘛?耍酒瘋???”
“地址我知道……”商臨淵掙扎著掏出手機,手指亂按了半天,還真跳出個地址。
魏振銘一看,登時就忍不住樂了。
這地方不就幾分鐘的車程?
原來這家伙是有預(yù)謀的,故意挑了個離人家近的酒吧喝酒。
“這么晚了就不要打擾人姑娘了,我們還是回家吧。”魏振銘忍著笑,故意說道。
商臨淵看著像是醉了,可頭腦卻異常清醒,一聽這話,登時停下了腳步。
他死活不肯上車,嘴里反復(fù)念叨著:“去她那,我要找她……”
周圍已經(jīng)有路人側(cè)目,魏振銘頭疼欲裂。
這祖宗要是在這里鬧起來,明天估計就得上社會新聞。
他咬了咬牙,心想送過去扔給鹿小滿就跑,總比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強。
幾分鐘后,魏振銘扶著東倒西歪的商臨淵,站在了鹿小滿家門口。
這一晚鹿小滿同樣睡不著覺,從床上爬起來來到了客廳,正坐在沙發(fā)上對著那張合照發(fā)呆。
照片里的商臨淵站得筆直,側(cè)臉線條冷硬,可眼神似乎并沒有平日里那么疏離。
鹿鳴蹊靠在林清菡肩上笑得燦爛,倒真像一幅溫馨的全家福。
她指尖劃過照片里商臨淵的臉,心里亂糟糟的。
兒子確實需要一個完整的家,現(xiàn)在林清菡和商臨淵對小蹊很好,如果他們愿意……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掐滅了。
商臨淵心里有一個叫“蔓蔓”的女人,那個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就算他最后認(rèn)了小蹊,接受了她,恐怕也只是出于責(zé)任,心里終究是不愛她的。
她更怕的是商臨淵跟她搶兒子,到那時候,他要是只想要回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她根本沒有勝算。
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嚇得她一哆嗦。
這么晚了,會是誰?
鹿小滿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
魏振銘扶著醉醺醺的商臨淵,正一臉無奈地看著門。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這么晚商臨淵怎么來了?
鹿小滿咬著唇,假裝家里沒人,一動也不敢動。
可門鈴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她又擔(dān)心會吵醒兒子,正在內(nèi)心煎熬時,突然響起了巨大的一聲拍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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