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姐,好久不見?!背熜χ_口,語氣卻帶著挑釁,“沒想到你也能來參加商老夫人的生日宴,這身禮服看著挺不錯,是哪個小眾品牌的?我怎么沒見過?!?
鹿小滿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打算跟她糾纏:“喜歡就好,沒必要知道品牌?!?
“也是,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得上真正的高定。”
楚煙身旁的林薇薇嗤笑一聲,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鐲:“我這手鐲是梵克雅寶的限量款,上次在巴黎好不容易才搶到的,有些人怕是連專柜都沒進(jìn)去過吧?”
另一個女孩張萌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嘛,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可別出什么洋相才好?!?
鹿小滿皺了皺眉,剛想開口,楚煙卻突然“哎呀”一聲。
手里的香檳杯猛地傾斜,大半杯香檳都潑在了鹿小滿的頭發(fā)上。
冰涼的液體順著發(fā)梢往下滴,香檳金的頭發(fā)被浸濕后,竟慢慢暈開了深色的水漬。
原本柔和的發(fā)色變得斑駁不均,像是褪色的舊布。
“對不起對不起!”楚煙連忙拿出紙巾遞過去,眼底卻藏著惡劣的笑,“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你沒事吧?”
周圍的賓客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看到鹿小滿頭發(fā)掉色的樣子,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有人低聲議論:“這頭發(fā)質(zhì)量也太差了吧,染的什么廉價貨???”
“怕是沒花錢做護(hù)理吧,在這種場合也太丟人了?!?
鹿小滿攥緊了手心,冰涼的香檳順著脖頸往下流,讓她渾身發(fā)冷。
她突然想起白天在發(fā)廊補(bǔ)固色的事。
當(dāng)時托尼說顏色暗了點,她沒在意。
現(xiàn)在想來,肯定是楚煙買通了托尼,故意在染膏里加了東西,讓頭發(fā)遇水就掉色!
可今天是商老夫人的生日宴,她不能在這里鬧事,讓老人家難堪。
鹿小滿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里的怒火,接過紙巾擦了擦頭發(fā):“沒事,可能是我頭發(fā)太干了,不礙事。”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怎么不礙事?頭發(fā)濕成這樣,多不舒服?!?
商臨晚快步走過來,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禮服,氣質(zhì)優(yōu)雅,手里還拿著一條披肩。
“小滿,跟我來,樓上有備用套房,先把頭發(fā)吹干,我那里還有新衣服,換一件再下來?!?
商臨晚是商臨淵的姐姐,因為鹿鳴蹊跟自己女兒馨馨玩得很好,商臨淵也慢慢對鹿小滿有了改觀。
她看不慣楚煙仗勢欺人的樣子,更不想鹿小滿在眾人面前難堪。
鹿小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跟著商臨晚穿過人群,往樓上的套房走去。
楚煙看著她們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她沒想到商臨晚會突然出面幫鹿小滿,不過沒關(guān)系,等會兒鹿小滿換了衣服下來,她有的是辦法讓對方更難堪。
樓上的備用套房布置得溫馨雅致,商臨晚找了件淡紫色的真絲禮服給鹿小滿,又幫她找了吹風(fēng)機(jī)。
“你先吹頭發(fā),這禮服是我上次沒穿過的,尺碼應(yīng)該合適,你放心穿?!?
“謝謝你,商小姐?!甭剐M一邊吹頭發(fā),一邊道謝,“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別這么客氣,叫我臨晚就好?!?
商臨晚笑著說:“之前你幫馨馨那么多,我還沒謝謝你呢。楚煙那人心眼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等會兒我跟你一起下去,看她還敢不敢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