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很豐收的歌。
能感覺到阿娘心情也不錯。
還有干活速度極快,有點眼花繚亂了。
打了兩個奶嗝的江棉棉在阿娘有節(jié)奏的干活韻律中,睡著了。
睡前她迷糊糊的想,她長大后一定會記得這個場景的。
阿娘的后背好軟,像是一艘船,搖搖晃晃,飄飄蕩蕩,但是她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掉下來,很安心。
夢鄉(xiāng)都帶著甜。
此刻,傍晚時分。
屋子里其實有點暗。
一個女人低著頭,拿著大刀,不帶一絲感情的切著肉,一只死不瞑目的巨大蟒蛇頭坐在那,冷冷的盯著。
這個女人比巨蟒更加冰冷。
像是變態(tài)殺人魔一般。
然而你走近看,就看到她身體之所以蹲著,只是為了讓后背接近平斜的一個坡,可以讓她背上的嬰兒睡的更熟一些。
嬰兒的臉貼著她的后背,睡的扁扁的,臉上肉肉都鼓起來,嘴巴時不時輕輕嘟囔一下,呼吸很輕,像是打小呼嚕,能吹小泡泡一樣。
她是最兇狠的獵手,也是最溫柔的母親。
......
傍晚。
縣衙大堂,明鏡高懸的牌匾肅穆冷清。
已經(jīng)處于下班狀態(tài)。
有什么事都是早上處理。
到了下午,一般不會接案子。
縣衙在縣城中心,左邊臨近城隍廟,右側(cè)則是一些背景深厚的老爺?shù)恼骸?
當(dāng)今天下,并不太平,天災(zāi)人禍并齊。
奸臣當(dāng)?shù)?,讒佞專?quán)。
百姓民不聊生。
然富者豐田萬頃,窮者無立錐之地。
縣衙最西邊角落一個房舍里,坐著一個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
房舍里各種藥材擺放的整整齊齊,每一樣藥材前頭都有標(biāo)注,名稱,用途,年份,成色。
這本該是一個亂糟糟的房舍,東西堆太多了。
卻硬生生被收拾的井井有條,而且還在靠窗的位置,連了一個木板,做成了桌子的模樣。
一摞一摞的草根摞成凳子。
一個粗布長衫男子坐在這里,一定是坐很久很久,那草根磨平了,很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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