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棉慢吞吞的搗著木勺,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嘴里倒,偶爾總是會有一點點飯飯掉出來,江小樹就在地上蹲守。
掉下里的米飯渣渣,江小樹立刻就吃了,掃的干干凈凈的。
當(dāng)然如果有靠近棉棉的小蟲蟲,它也麻利的吃了。
這也是江棉棉雖然在野外,居然沒有遭受蚊蟲騷擾的緣故,白白嫩嫩的皮膚一口都沒有被咬。
逃命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螞蟻大軍在為她負(fù)重前行。
尤其是一下雨,就有蜈蚣毒蟲想爬進(jìn)來,都被洞口的螞蟻抬走了。
洞里干干凈凈的,棉棉才能爬來爬去。
吃完早飯。
洞外的大雨變成小雨。
鳥叫聲,蟲鳴聲,水滴聲,萬物生機(jī)勃勃。
躲山里的人,小心翼翼的往村子里走。
這寒冬臘月的,躲山里沒吃沒喝,也會死人。
人總是念家,哪怕家就是個茅草屋,那也是家,不論身置何處,都會懷念家的那個味兒。
小雨毛毛。
路上的蜘蛛網(wǎng)沉甸甸的,綴著晶瑩的水珠。
江棉棉一家人也收拾了往村子走。
夜晚江棉棉覺得很遠(yuǎn)的,白天走居然感覺好像很快就到了。
一路,看高高的大樹,濃密的樹林,感覺環(huán)境真好。
也可能是她嬰兒視角,看什么都覺得格外高大。
感覺她的臉慢慢濕潤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在霧中。
樹林草木濕噠噠的,路很滑,走了一陣,大人的褲腿就都濕了。
阿爹在馬背上,江棉棉在阿娘背上,江瑜和江楓自己走。
一行人在密林里穿行,走了一會,林木漸疏,就是快到村子了。
靠近村子的林子,每天都有人來,雜草都不怎么長。
江棉棉一家人快到家的時候,看到家門口圍著好多人。
他們沒人進(jìn)屋,因為江老二家門口圍著一大堆螞蟻,密密麻麻的,門楣上都爬著。
古人迷信,對看不懂的狀態(tài)不會輕易去碰。
蹲門口的為首的正是那日村口跟江長天說話的老五叔。
老五叔看著江老二一家五口人從山里出來,看著江老二坐在那白馬上,遙遙一看,像是傳說中的仙人一般。
走前頭的是扛著鋤頭,懷里抱著一個胖娃娃的,強(qiáng)壯高大的楓他娘。
江老二騎白馬走后頭,一臉白凈,長發(fā)飄飄。
再后頭是拿著一根木棍敲敲打打,蹦蹦跳跳的瑜姐兒。
走最后的是挑著擔(dān)子的楓哥兒,他們進(jìn)山逃難還挖了一挑野菜,是會過日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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