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病的很重,他曾無數次想死掉。
他拿著劍,看著江淮生,看著江老夫人,看著江婉,看著瑤姑,看著那侍衛(wèi)。
今日他不需要解釋,他需要一個了斷。
看著瑤姑那滿臉橫肉的模樣,在江長天夢中,多少次被這張臉嚇醒。
她恍若妖魔鬼怪,能吃人。
瑤姑目光兇狠的看著江長天,如同過去每一次見這畜生一般。
她雖然是一個嬤嬤,但是從小經過訓練,力大無比。
過去她每次抓起少爺都像是老鷹擒小雞一般。
習慣的很。
少爺拿劍只是虛張聲勢,他還真敢用不成,最多劈劈碗筷。
因為他拿著劍,表情比誰都楚楚可憐。
原來,男子也是可以用這個形容詞的。
江婉都嚇一跳。
她躲在祖母身后,看面前那拿劍的男子,居然只覺得他妖冶美麗,再找不出更好看的人。
瑤姑往前踏了一步。
她昂首挺胸,用身體去擋在劍尖跟前,一點都不害怕,眼神輕蔑,聲如洪鐘,大喝道:“少爺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錯了就要認,快跟夫人認個錯?!?
“噗嗤!”
過去無數次,瑤姑上前,江長天都是驚恐的后退。
他退了無數次,退無可退。
今日,他拿著劍。
身后是他的妻兒。
他無路可退,他不能退。
他往前走了一步。
劍也往前走了一步。
瑤姑兇悍的表情愣住了,她的眼珠凸起,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自己的胸前。
真的插了一把劍。
江長天沒有攪,只是用力的往前走了一步。
劍有些利落的穿透了瑤姑冬日的衣裳,瑤姑穿的很好,嬤嬤瑤姑的衣裳比他的妻子霞妹穿的還好,外衣是棉袍,里面有綢緞,據說綢緞打底,被箭傷了的話,包裹著箭尖尖不容易死。
如果刺穿了呢?
江長天只是自殘過,他還沒有親自動手殺過別人。
此刻瑤姑的身體有點厚,也不是那么容易刺穿。
但是他被關在黑屋里,腦海里無數次想起來人身體的每個構造。
他不是想殺人,他只是想死而已。
只是想怎么死,能快一點,能不那么疼。
現在用上了。
每個知識點都不浪費。
他用在了瑤姑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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