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外一邊卻畫出了皮肉下面的東西,難以想象,人頭皮臉皮底下包裹的居然真的是這些東西嗎?
一條一條的血管?肉條?骨頭?牙齒?
那框架,那流血的方向,那一根一根的居然能連起來。
這是正常人能畫出來的嗎?
這是正常孩童能畫出來的嗎?
他們無法想象是這樣的,因為沒有人剝開看過,切開看過。
就算是仵作也不會這樣。
也不可能切的這么詳細。
江長天看到這畫也嚇一跳。
江楓看到這畫更是驚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事,沒事,不用驚懼,沒事,孩童眼凈,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沒事的?!苯L天自己對那畫也很驚恐。
人類對同類的尸首驚恐是身體基因本能,這樣能防止人類互食。
江長天發(fā)現(xiàn)楓兒身體微微顫抖。
還是殺人太少了。
其實沒事沒事的。
殷姑也緩過來了,聽著主子的解釋,好像也說得通。
棉棉那孩子眼神總是格外不一樣。
就是太嚇人了一些。
“無事,殷姑,嚇到你了,你再休息一會?!苯L天收了畫,帶楓哥兒出去了。
江長天拿著畫帶著兒子走了好遠,走到了平日騎馬的位置,周遭都沒有人,很寬曠的地方。
江長天找了個位置坐下,能看到村中景象,也能看到村外的位置。
這里視野很好。
“楓兒可是有事瞞著爹。”
看到妹妹的畫,江楓如同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地底一般。
看著尸體慢慢從肉體腐爛成骨頭,骨頭再慢慢腐爛,粉碎,和泥土融為一體,沒有光亮,只有無盡的黑暗,綿綿無期。
這一瞬間,江楓的淚水如泉水一般。
江長天其實也發(fā)現(xiàn)楓兒身上有一些奇怪的變化。
他受傷前一直都是浪蕩子的模樣。
自己說話,他也不怎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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