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生怒氣橫生,可是他也知道,長天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弟弟了。
哪怕是他也不能下意識的開口教訓(xùn)。
他還記得臉上的傷,是他親手用劍劃開的。
那劍那么近,他太驚訝了,居然沒有躲開,生生挨了一劍。
他強忍心中怒氣,語氣平緩的道:“母親是做錯了,這么多年確實對不住你,可是也確實把你養(yǎng)大了,你若是在一個貧苦人家,你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更不可能出口成章,如今你也過的很好,何必再揪著不放,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不行嗎?”
江長天眼睛又紅了,眼尾很紅,他抬頭的時候,一張臉更加妖孽,傾國傾城,這才是楚楚可憐,他不開心了,他就要讓別人都很可憐。
現(xiàn)場的人呼吸都慢一拍。
只有他懷中的嬰孩還傻乎乎的笑。
“我如今過的很好,可是我晚上還會做噩夢,我會想娘,想大哥,想侄兒侄女,我還是會想一家團聚,我一刻都等不了,要來看你們,看你們過的好不好。”
江婉在內(nèi)心吐槽,呸,一家團聚,聽聽這是人話嗎?
誰大半夜帶著一群蒙面黑衣人包圍你全家,把全家人提出來,然后要一家團聚,說想你們了。
這二叔是瘋子吧。
過年那次一家把他們嚇得夠嗆了。
這次還來。
江老夫人捻著手中的珍珠串,有些沉,好的珍珠長的年份久,每一粒都是有分量的,有壓手感。
她依舊淡定的模樣,甚至看江長天像是看小丑一般。
江長天笑道:“娘,你這么晚還在念經(jīng),不會是祈禱七皇子妃派人來接您吧。還是指望京城中什么人來救您?前段時間,兒不小心截留了幾封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您寫的,字跡有些像,但是兒想,您年紀大了,應(yīng)該不會親自寫信給人求救,太丟臉了,對吧。”
江老夫人這才色變。
她渾身顫抖搖搖欲墜,嘴里死死的咬著參片,才沒有摔倒。
......
......
......
(注1:引用李商隱《贈荷花》)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