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場到拿到錢,江歲歲用時不過五分鐘,確認銀子的真假后,將背簍里的草藥倒出來。
“還是周大夫大人有大量,這字條我也還給你了?!苯瓪q歲把字條放到小元子手中,背起背簍就出了院門。
身后李藥中走上前,氣憤的開口:“外祖父,你怎么真的給她了?”
周志昌抱著三根人參合不攏嘴,抬抬手讓其他大夫離開,瞧見旁邊不中用的外侄孫敲了敲他的腦子。
要不是他是弟弟家唯一的血脈,弟弟家里人又已經死絕了。周志昌絕不會培養(yǎng)他,也絕不會為了他開這家醫(yī)館。
“蠢!”
“外祖父,您怎么能罵我呢?”李藥中捂著頭,不滿的回應?!澳尤徽f給就給,我們這個醫(yī)館半年才掙了這么些錢。就全讓那個賤蹄子騙去了?!?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這十年人參,單單一根在京城都能賣出去十兩銀子。雖然這人參成色一般,但近幾年戰(zhàn)事不斷,何止是十兩,二十兩都有人買。”
周志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坐回高椅上。心里已經美滋滋的規(guī)劃起來:“三根人參,拿半根送給縣老爺,一根半留給我自己,剩下一根運到京城,賺多少兩還不是我說的算?!?
李藥中眼睛一轉,顯然也想明白了,連忙上前跪在周志昌面前,一副諂媚的模樣:“外祖父您說的對,這么說來,還是我們賺了?!?
周志昌聽到李藥中的聲音,拿起旁邊的拐杖打在李藥中的背上。
“廢物,學了這么久的草藥,連人參都分不出來,要是昨天你給她一兩銀子,都可以買下?!?
“算了,反正現(xiàn)在也不虧,等會小元子放出告示,你之后一年都回去進修,不在回春堂坐診了。你給我回去好好學?!敝苤静蛄藥坠髯永哿?,也無心教育就讓李藥中離開了。
這下后院只剩下周志昌和小元子了,小元子上前攙扶周志昌往最里側的屋子走去。
周志昌把三根人參收好,對著小元子吩咐道:“你去盯著她,她絕對不可能只有三根人參。一定還有更多更多?!?
“是,老爺?!?
另一邊,江歲歲出了后院領著沉甸甸的錢袋子感覺十分滿足。出了回春堂,看到江月月和張仲景坐在驢車上,伸手和兩人打招呼。
“怎么樣?”張仲景和江月月都時刻盯著回春堂門口,見到江歲歲出來,張仲景就立馬詢問。
江歲歲看到江月月還是那副不高興的樣子,先上前摸了摸她的頭,把錢袋子放在她手心:“看,銀子到手了,爹爹事情,我會查明真相的。”
江月月看到銀子露出震驚的表情,倒是張仲景顛了顛重量,詢問:“這不過二十兩銀子吧?這么些銀子?”
“對,就是二十兩,你怎么知道?”江歲歲放下背簍,看了看太陽的位置??戳艘环昼?,很顯然江歲歲沒學會怎么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
張仲景倒是很快理解了江歲歲的意思,開口道:“辰時剛過,你怎么才要了這么點錢。”
“你怎么知道我想看時間?”江歲歲沒回答張仲景的話,九點鐘還早,想起昨天的債款,既然已經有銀子了,干脆直接還了。
張仲景沒被江歲歲糊弄過去,指了指不遠處的日晷,繼續(xù)追問:“你快說,為什么才有二十兩銀子?”
江歲歲撇了張仲景一眼,沒回答,此時街上人少了許多,大部分人換到東西都忙著回鄉(xiāng)下種地去了,江歲歲駕著驢車走起來輕松不少。
張仲景還在不斷說話:“歲歲丫頭,不是我說你,人參的價格的絕對不止這么便宜。一根至少也要十兩銀子,三倍就是三十兩,三根就是九十兩,這樣才對?!?
江歲歲一路聽著張仲景念叨也不說話,路過一家酒樓,立馬下了驢車走了進去。
“誒,怎么就進去了。歲歲丫頭你怎么回事?沒禮貌,長輩說話都不回應的。”張仲景左手拉著江月月,右手拉著江歲歲的手臂不讓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