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質(zhì)疑,張仲景停了腳步,江歲歲卻是回過頭朝華貴女子那兒抬了抬下巴,才說道:“那位姐姐從開始就一直用想殺人的眼神盯著我們,怎么?這就是你們對恩人的態(tài)度?”
眾人一聽齊刷刷的回頭看去,她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顯得表情很是怪異。
“我只說一次,還煩請記好?!苯瓪q歲清了清嗓子,回憶著瓜蔞薤白半夏湯的藥材。
“瓜蔞一枚、薤白三兩、半夏半升,瓜蔞搗碎后同薤白半夏一起武火煮沸,后加入一合白酒,改文火熬兩刻鐘即可?!?
“如何?可有記住?治病救人乃大夫職責(z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希望三位今后不要找我們的麻煩便是。”
江歲歲對上華貴女子的眼神,又低下頭作揖,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拉著張仲景就離開了人群。
狼和江月月慢悠悠的跟在后頭,老婦人想上前感謝兩人,卻被女人拉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仲景離開。
等遠(yuǎn)離了人群回到樹林里,江歲歲才開口說話:“剛剛喂老婦人吃是人參丸吧?”張仲景驚訝的看向江歲歲。
這時張仲景才覺得,江歲歲好像什么都知道,明明沒有把脈卻能說出符合那老夫人的方子,上次驢生病也是一眼就找出了問題所在。
再往前一些割草、種藥、分辨草藥的種類,每一項都很熟練,好像做過成千上萬次一樣。
而且每次自己做決定的時候都會看向江歲歲,明明是打算醫(yī)治好老夫人的,被江歲歲一個眼神就制止了,就好像她是自己的主人一樣。
一旦想起這些,主人的烙印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越來越明顯,可對方不是自己的侄女嗎?
此時張仲景腦海里好像有兩只小人在做斗爭,一個在說自己就是江歲歲的仆人,一切事情都是聽從江歲歲的。另一個則是在說江歲歲是自己的侄女,晚輩要聽長輩的話。
江歲歲沒聽見回應(yīng),回過頭看向張仲景,只見對方抱著腦袋面部扭曲,忽然用手敲打自己的頭,而后痛苦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