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楨看了看季之揚,又看了看季老夫人。通過兩人變幻莫測的表情,也大概猜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了解自己的祖母,做事不僅要做好表面功夫,也要找好替身。這次去看病,季之揚就是背鍋替身。
“行了之揚,你收收性子。再過幾年就弱冠了,還如此魯莽。”季維楨適時打斷季之揚。季之揚兩邊都受挫,最后只能怒氣沖沖的摔門離開了。
季維楨心中嘆了口氣,季之揚算是被他娘養(yǎng)廢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再扶持一個弟弟就行。怎么說一個情緒穩(wěn)定不諳世事的傀儡,要比隨時會爆炸的傀儡好太多了。
看人離開了,季維楨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喝了口茶,手里把玩著茶壺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祖母,尚書府需要您坐鎮(zhèn),何必千里迢迢來這邊呢?”
季老夫人哪里聽不出來他的意思,這里距離前線不過幾百里,最近幾年戰(zhàn)事不斷,這里是最容易被拋棄的地方。
不過天子腳下又是什么容易活下去的地方嗎?如今京城時局動蕩不堪,稍有不慎就踏入萬丈深淵。老夫人捫心自問,現(xiàn)在的她有活下去的萬全之策嗎?
沒有!
不如來到這邊,讓圣上放下對尚書府的戒備心,之后再想辦法回京才是。季老夫人最終只是笑笑,沒有回應(yīng)季維楨的話。
安靜了沒多久,季老夫人又咳嗽了起來,周圍婢女再次忙了起來。季維楨也被下屬叫走,今晚對于季家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二日一早,難受了一晚上的季老夫人決定再去找張仲景治病,還沒上馬車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季維楨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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