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將那個叫江歲歲的丫頭,推了出來,當成了你脫罪的棋子?”
魏凜聲音冷了下來,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老老實實地請罪!
他是要把水攪渾,省的讓圣上揪著他的錯責罰。
季維楨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不,她不是棋子。魏叔,她的表現(xiàn)太過奇怪”
“卷上所寫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若非此女,侄兒頭頂?shù)臑跫喢蔽R?。她的見識、魄力,遠非‘鄉(xiāng)野奇女’四個字可以概括?!?
季維楨端起茶盞快速飲下,又接著開口:“我看不透她。我不知道她的極限在哪里,也不知道她背后是否還藏著更大的秘密。”
此時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魏凜,語氣逐漸瘋狂:“將她推到圣上面前,固然是為了將功補過,但更多的是我想看看,她究竟是人是妖,是璞玉還是頑石?!?
“你這是在豪賭!”魏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怒其不爭的意味。
“你將一個身世不明的丫頭夸大成‘祥瑞’,萬一她是個包藏禍心的妖孽,或者根本就是個徒有其表的騙子,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場?不僅是你,就連你身后的國公府,都可能被你牽連!”
“我信她。”季維楨的回答簡單而堅定。
魏凜看著他,久久不語。最終,他長嘆一口氣,平靜的抿了一口桌上已經(jīng)冷掉的茶。
“罷了?!?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無奈的開口:“圣上對你折子中提到的那個能‘未卜先知、憑空拿出救命之物’的少女,已經(jīng)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本官此次南下,名為查案,實為驗人?,F(xiàn)在,你把這尊‘神仙’給我請了出來,你自己就得想辦法把這臺戲唱圓了?!?
魏凜重重放下茶盞,冷笑一聲:“圣上想看看,你口中的這個江歲歲,到底是人才,還是蠱惑人心的妖孽?!?
“而我,”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只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