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星的到來讓江家村燃起了新的希望,江年安寸步不離地跟在宋應星身后記錄著什么。
村里的青壯年在宋應星的指導下,不過一個下午便成功制作出一個簡單的曲轅犁。
在見識到它的便捷后,眾人在土地上歡呼慶祝。
是夜,江家村的老槐樹下的空地上,燃起了久違的篝火。
村民們拿出了窖藏的好酒,烤上了省了又省的最后一點臘肉,為宋應星辦了一場簡單的宴會。
“宋宋大哥,真是嗝太感謝你了!”
江伍喝得酩酊大醉,抱著酒壇子,搖搖晃晃地走到宋應星面前,卻依舊堅持著要表達自己的感激。
自從洪水之后,村民們就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能安心地坐下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如今趁此機會,自然要將所有的喜悅和感激,都融進這碗酒里。
宋應星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他沒有拒絕任何人的敬酒,只是捧著那粗陶的酒碗,來者不拒,一飲而盡。
他看著村民們那被火光映得通紅的笑臉,連日趕路的疲憊和科舉失意的落寞,似乎都在這喧鬧的煙火氣中,消散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江年安早早起床。
他惦記著為宋先生送行,手上拿著昨晚村里湊出的幾兩程儀,想要親手交給宋應星。
他端著一盆新打上來的井水,快步走到他此前睡得屋子里。
“宋先生,您醒了嗎?晚生”
他話未說完,卻發(fā)現(xiàn)房門只是虛掩著。他眉頭一跳,涌上一股莫名的預感,輕輕的推開房門。
房內(nèi),空無一人。
床鋪上的被褥被疊的整整齊齊,房間也收拾的干干凈凈。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