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風衣的胸前,帶著一枚漆黑的荊棘花徽章,光線打在上面,被吞噬的無影無蹤。
谷<span>而他身后的四名男人,兩名黃種人,兩名白種人,身上的氛圍都和他差不多。
普金斯打了個激靈,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本能的害怕。
難道是住在自己房子內的下賤貧民們,有誰手腳不干凈,惹到了城中的大人物?
可這些看起來也不像執(zhí)法官???執(zhí)法官的衣服是綠色的,他見過幾次。
“幾位老爺,你、你們有什么事?”
普金斯有些腿軟,但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陪著笑臉問道。
說著,他還讓開身子,指著門內,“我可是良好市民,如果有人犯了罪,請幾位進去抓,不用顧忌我這個‘房東’”
他將房東兩個字咬的格外重,表明自己只是出租房子的人,和里面的租客一點關系都沒有。
午后的冬風不那么冷,吹動著黑發(fā)男人的短發(fā),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被煙草常年侵害的樣子,“陸晨、陸琳,這兩個人是不是住在這兒?”
普金斯聽完后愣了下,隨機又松了口氣,“幾位老爺,他們上周就搬走了,那該死的違約金還少付了我三先令,如果幾位老爺是要抓他們,我舉雙手雙腳贊同?!?
為首的男人聽了后皺了皺眉,“搬走了?搬去哪了?”
他有些不滿,下面的情報部門是怎么辦的事,搬遷的事為何沒有在文件中提到?
“幾位老爺,這我是真不知道,但他們應該是在城內的租房中介公司找的,你們或許能夠在那里找到信息?!?
普金斯心中有些發(fā)顫,心說該不會不是來抓人的吧?而是那對便宜姐弟的親戚?
為首的男人取下爵士帽,微微行禮,“打擾你了?!?
普金斯連連擺手,說不敢,目送著那一隊漆黑離開街道后,才坐在凳子上大口喘息。
雖然對方沒有露出敵意,但只是看著他就令他難以呼吸。
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那天晚上,陸晨那個瘋小子看自己的感覺一樣。
不對,怎么感覺還是那個瘋小子的眼神更可怕?
普金斯在聽聞兩姐弟想要搬走時,十分生氣,因為他們的合同上可是說好了要年租,違約的話,視情況而定,最多應該付三個月的房租違約金。
但在那個瘋小子對自己的注視下,他不知為何沒有勇氣獅子大開口,只要了三先令的違約金。
因為這筆虧損,讓他這幾天晚上覺都睡不好。
其實原本陸琳說,只要她們說沒錢教房租,是否允許拖欠幾周的話,普金斯直接就會把他們掃地出門,違約金的事自然也就沒了。
但陸晨說正常退就好,因為徹底的掃過一遍原主記憶后就能得知,普金斯先生雖然吝嗇,有時候會起壞心眼兒,但他的租金要的確實不多,而且在原主多次夜里亂喊的情況下,都沒有趕人,已經算是比較良心的房東了。
違約了就是違約,他們也不差那點錢,一個小人物而已。
他看著普金斯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對方慫了。
太陽西斜,氤氳的光灑在晨擁教會的穹頂,將影子于第一大道上拉的長長的。
經歷了一天勞動的陸琳臉色帶著喜色,將荷包放在裙子內側,捂得緊緊的,走回那棟她和弟弟的新房子。
陸晨百無聊賴,跟在陸琳身后壓著馬路,看到站在房子前的一隊黑衣人,眼中才出現(xiàn)一絲波動。
終于來了,他早就猜到這個身份,絕對不簡單。
不如說,作為大災難中唯一的存活者,“陸晨”被晨擁教會擱置在一旁,顯得很不正常。
把目睹過神秘側事件的平民放回去,又沒有令其簽署保密協(xié)議,怎么看都不合理。
“幾位先生,你們有什么事嗎?”
陸琳怯生生的打招呼,主要她感覺這幾個男人很不善,身上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是有種不詳?shù)牧α坷p繞。
而為首的那名男人脫下帽子,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十分有禮貌:“請問是陸琳小姐……”
他目光微微偏移,看向站在陸琳身后的男人,“……和陸晨先生嗎?”
陸琳眸子中帶著疑惑,看向這些陌生人,不知為何,她感覺這些人此時很緊張,那些貼身的衣物,都微微隆起,似乎像是要捕食獵物的野豹。
這些黑衣人不得不緊張,為首的男子看向陸晨后,其他人也都跟著看過去,只是一瞬間,他們就覺得像是在面對最大的怪異,終極的恐懼。
男人的氣場在他們這些超凡者看來,簡直是濃稠的殷紅,透著一股血的味道,那種煞氣,讓他們的肌肉深處不自覺的顫抖,以至于人體的自主防御機制,讓他們無意識的處于身體緊繃的備戰(zhàn)狀態(tài)。
大主教到底是什么意思!?讓我們帶這樣的怪物回去???
這樣的存在,難道不應該派出危險級守夜人團隊,就地格殺嗎???
陸晨看著這幾個男人,盡量露出和善的笑容,上前一步,想要跟對方打招呼。
但下一刻,五名男人齊齊后退,一臉驚恐的模樣,甚至為首的男子,自背后拔出了一柄鍍銀彎刀,都快要安耐不住朝自己砍上來了。
陸晨頓住腳步,皺了皺眉,幾名男子再次后退,一臉警惕的模樣。
“幾位先生,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沒有那么嚇人吧?”
直到陸晨開口說話,這些男人的肌肉才微微放松。
為首的男子眼中帶著驚訝,看向陸晨,“你能說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