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王都可謂是腥風血雨不斷,在季無咎的查殺下,光是特級守夜人就處死了三位,其中還有一名是晨擁教會的樞機主教。
但彼得仍舊不滿,他感覺有更深層次的陰影沒有挖掘到,可他不能再繼續(xù)了,否則會動搖晨擁教會的人心。
這段時間,不僅是晨擁教會內(nèi)部,連王都的大貴族們都人人自危,最后查理.西斯汀,帝國的現(xiàn)任君主親自來見彼得,讓他停止這些大動作,最后風波才逐漸停息。
清爽的早晨,環(huán)境雅致的早餐店內(nèi),陸晨正和繪梨衣吃著早餐。
這幾天他們兩人一直如此,繪梨衣在這個世界也并不算深閨大小姐,只是往日里比較宅,不等父親兄長們催促,連社交晚會都不參加。
最近往外跑的勤快,當然會引起上杉公爵一家的注意,原本上杉公爵聽說是一個剛來王都的小子在泡他的小女兒,憤怒的放話說要砍掉那小子的狗頭喂豬。
但后來聽說原來是一位新晉的特級守夜人,上杉公爵又讓家里的人收斂了起來,放任小女兒出去玩。
當然,上杉公爵心里還是不愿意女兒找一個守夜人做丈夫的,因為守夜人多半都不得善終。
他自己熬到退休,就已經(jīng)是一種奇跡,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女兒能找個普通的,有涵養(yǎng)的貴族男人結婚。
可上杉公爵消息還很靈通,在妹妹的信中得知,一份侯爵爵位提案已經(jīng)放在了君王的桌面上,是由教宗冕下親自提筆的。
頓時他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一個剛來王都不過一周的小子,獲得子爵爵位,是每位特級守夜人都有的待遇,但他忽然一躍要成為侯爵,就說明他立了逆天的大功。
否則爵位這種事,基本幾十年都很難見到一次越階提升的,都是靠慢慢的積累,一步一個臺階。
他托自己還在教會內(nèi)部的朋友稍微了解了下陸晨的簡單資料,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才二十歲,二十歲的特級守夜人是什么概念?
對方將來成為神使級強者,完全不是空談??!
嗯,上杉公爵不想讓女兒找個守夜人當丈夫,但神使級守夜人是可以的,老雙標了。
“今天要去見國王嗎?”
繪梨衣將一塊兒她切好的牛排送入陸晨口中,自己丈夫吃東西從來不在意是早餐晚餐還是午餐,百無禁忌,高熱量食物可勁兒的吃。
“說是有授爵儀式,怎么,這里的君王有什么不同嗎?”
陸晨啊――的張嘴吞下那塊兒牛排。
繪梨衣繼續(xù)拿叉子切著牛排,“也沒什么不同,感覺就是個有點威嚴的大叔,是普通人,沒有特殊力量?!?
他們兩人是在二樓的雅間里吃早餐,因此沒有外人打擾,又有著隔音道具,所以說話沒什么禁忌。
“哦?普通人?”
陸晨有點不理解,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那永夜教會要想暗殺,豈不是很容易?
“godzilla,并不是所有統(tǒng)治者本身都要很強哦,楚師兄說,最重要的是管理才能啦?!?
繪梨衣拿出楚子航的話。
繪梨衣想了想,將自己這些天了解到的情報跟陸晨分享,“實際上,晨擁教會是不管民生的,西斯汀帝國也并非是神權凌駕于君權,畢竟管理神職人員信徒,和管理整個國家上幾十億民眾是兩碼事?!?
她一邊向陸晨投食,一邊說道:“就目前看來,君王的職權還是很大的,帝國以西斯汀家族命名,并且這個家族統(tǒng)治超過一千三百年,帝國都一直安定,足以說明西斯汀家族的管理優(yōu)勢,他們一定對后代的選拔,對君主的繼位者挑選培養(yǎng)極其嚴格,才能長治久安?!?
“雖然君主都是普通人,但他們都是些很有才能的管理者,帝國八十七個行省,都有著不太相同的治理方針,隨著時代的變遷,每一任君主也都有著新的方案,但無論如何,西斯汀帝國從來沒有爆發(fā)過大面積的饑荒,暴亂,足以說明這個家族的可怕了。”
陸晨聽著繪梨衣的話,有些疑惑,“繪梨衣,你什么時候……”
他本想問你什么時候這么會分析總結了,可又覺得這么問夫人會不開心,有鄙視其原本智商的嫌疑。
繪梨衣儼然一笑,如同晨光中綻放的花朵,“楚師兄說的,他讓你不要小看西斯汀家族,這個家族肯定還藏有別的秘密。”
她將叉子遞到陸晨嘴前,如同母親逗小孩兒一般,張開如櫻花般柔軟的唇瓣,“啊――”
陸晨很配合的張嘴,他已經(jīng)習慣這種投食了,面對飼養(yǎng)員極其乖巧。
“然后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查,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些西斯汀家族不同尋常的秘密,就比如說,在西斯汀家族內(nèi),一千三百年的歷史中,沒有一任帝王是超凡者,除了第一位開國君主?!?
聽到這里,陸晨的好奇心被勾起,作為老婆大人的合格捧哏,這時必然是要滿臉期待的問一句:“第一位開國君主是誰?”
繪梨衣嘴角帶笑,她知道丈夫是故作這幅姿態(tài)來逗自己開心,可她就是很吃這一套。
“嘻嘻,這是你在晨擁教會很難得到的情報哦,畢竟那位的名字在晨擁教會已經(jīng)被隱去了,我還是在王室的祠堂,偷偷翻閱了那份古老的族譜才看到的。”
聽到這里,陸晨有些后怕,“你這么大膽???”
“安啦,我是陪姑姑一起去的,而且翻翻族譜而已,它就擺在案臺上,我看看怎么啦?!?
繪梨衣挺直身子,伸手跨過桌面,摸了摸陸晨的短發(fā)。
“沒人起疑嗎?”
陸晨感覺被摸頭有些怪,但好在這里沒有其他人。
“姑姑倒是問了我一句,我只是說有些好奇,作為青春靚麗的十八歲少女,有點好奇心不是很正常嗎?!?
繪梨衣輕笑道,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十八歲,對此很滿意。
“好了,說正事,第一人君主的名字是……晨擁.西斯汀,是的,聽名字應該就能想到他是怎么回事,他同時還是晨擁教會的第一任教宗。”
繪梨衣說著還吐槽道:“這人好自戀啊,居然拿自己的名字做教會的名字,又拿姓氏做帝國的名字?!?
陸晨笑道:“確實自戀,應該沒人會拿和自己相關的東西命名重要食物吧?!?
繪梨衣嘴角帶笑,“那可不好說,比如某人不是給自己在遮天世界內(nèi)領悟出的經(jīng)文起名為武帝經(jīng)嗎?”
陸晨一時語塞,有幾分羞惱,“好啊,你敢嘲諷我?!?
紅發(fā)女孩兒一手拿著叉子,另一只手架在桌面上,輕托香腮,美眸帶著勾人的笑意側看著陸晨,“那某位武帝想怎么辦呢?”
她面頰帶著輕微的紅暈,也不知是不是晨光透過窗戶為她染上的。
陸晨感覺有點“火氣”,但還是平靜了下,回到正題,“那晨擁教會為何不提及他的名字呢?”
至于“報復”的事,就要留到晚上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