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靈箓峰信道更雞飛狗跳的,是執(zhí)法峰。
范明用藥布捂著只剩下個血洞的眼睛,狂怒咆哮著。
“一群廢物!”
“封鎖執(zhí)法峰!不,封鎖整個無極宗靈山!一定要把這個王八蛋給老子抓到!”
“老子要把他碎尸萬段!”
執(zhí)法峰的弟子領了罵,急匆匆的往外跑,差點就撞到了紀清洲。
“弄這么大陣仗,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的那些爛事兒?”
紀清洲臉色鐵青,對范明越發(fā)失望。
“自己眼珠子都能弄丟,我怎么放心把執(zhí)法堂繼續(xù)交給你!”
范明見紀清洲來了,神色有所收斂,臉上立刻掛上了可憐相。
“昨晚我只是放縱了一下而已,誰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竟然偷襲我!宗主,你要為我做主啊!”
范明故意抬高紀清洲的身份,拍他的馬屁。
而范明說的放縱指的是什么,紀清洲心知肚明,他也懶得和范明掰扯這些事。
“我說過,近日有要事,你不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我找麻煩,封你們執(zhí)法峰也就算了,不要鬧大?!?
紀清洲眼神在范明身上掃動,目光停留在他領口的位置,然后十分嫌惡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什么?”
范明低頭找了半天,才發(fā)現紀清洲指的是什么。
范明用指尖捏起來,“這是一根毛?”
純白色的,柔順發(fā)亮的……貓毛!
范明的大腦門靈光一閃,迅速鎖定目標,整個無極宗,就只有一個人有貓!
“好??!原來是那個賤人!”
范明怒火中燒,提劍就要殺到靈箓峰去。
“站?。 ?
紀清洲無語至極,“昨天的虧還沒吃夠?你憑一根毛就說是沈棠下的手?你怎么不說是那只貓自己來挖的你眼睛?長點腦子行不行!”
就這么點證據根本就壓不住沈棠那張嘴。
同時,紀清洲也正視起沈棠來,她一個煉氣的,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范明這個元嬰期的眼給挖了……
“那我怎么辦?就任由沈棠囂張?”
范明咽不下這口氣,他丟的可是一只眼睛,眼睛?。?
不過是看了沈棠幾眼而已,又沒有真的摸她,這個毒婦竟然就挖他的眼。
紀清洲也不能寒了自己手下的心,勾手跟范明傳音。
“你想報仇,到時候可以這樣……”
*
靈箓峰·主殿
江逸身后的香爐里,最后的一截香灰落下,又一炷香燃盡。
從執(zhí)法峰事發(fā)到現在,江逸和一眾弟子已經戒備了三炷香的時間,但紀清洲和范明的人卻沒有一個找上門來的。
不對,這太不對勁兒了。
“師傅,咱們還等嗎?”
弟子看了看靜悄悄的山門,第十五次向江逸發(fā)問。
江逸沉吟,“嗯……”
“在等誰呢?”
沈棠睡足了覺,抱著獅子貓,神清氣爽的走了進來。
江逸一看到沈棠,眼前浮現了凌晨的那一幕,他囑咐弟子。
“你們繼續(xù)警戒,師妹,你隨我來?!?
江逸平日里松散慣了,忽然正經起來,倒是讓沈棠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