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要么直接跑了,逃不掉的也得求饒幾句。
而不是像沈棠這樣,隨手擔(dān)落葉似的擔(dān)掉了石子,還慢條斯理的說句不相干的。
也就是沈棠身上這幾分故人像,看得覃紅玉火氣更甚。
“好不要臉皮的后生,你要真是靜悄悄的來,夾著尾巴走也就算你識相,你用喬溪的名字比賽,還拿第一,你當(dāng)本宗主是瞎的嗎!”
尤其是冒名頂替這件事,沈棠頂替誰的不行,非得頂替她那個草包一樣連御獸都不會的小女兒。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也不想的?!?
沈棠已經(jīng)決定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整頓一下那只到處捅簍子的大鳥。
“不想?”
覃紅玉冷笑一聲,“本宗主可是早就想會會你了,我和你之間可以算的賬可不止一筆呢?!?
覃紅玉袖袍一揮,元嬰巔峰的靈力威壓奔涌而出,宛如一只洪水猛獸,要將沈棠的頭顱踏碎。
覃紅玉的實力在中州面前不值一提,但只在嵊州看,可謂是戰(zhàn)力天花板,尤其是人家在御獸宗自己的地盤上,占盡了優(yōu)勢。
又是一筆爛賬被翻出來,沈棠知道覃紅玉說的是什么,但她顧左而他。
“那肯定是覃宗主記錯了,我和宗主沒有那么熟。”
沈棠嘴上說著,心里盤算著怎么脫身。
是打,還是跑。
打的話,沈棠現(xiàn)在筑基巔峰的實力恐怕不成,但她剛得到了一張牌。
她解開的那個小卷軸其實是一份地圖,記載著御獸宗地底下藏著的一種天地靈火——伽葉凈焰。
而這靈火所藏的地方,就在靈雨湯下方。
天地靈火的威力沒有弱的,尤其是它能在陽炎真火下留下來,那說明它威力在其之上。
若是能收服靈火,就是九州頭號通緝犯也可橫著走了。
這么想著沈棠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不能托大,收服靈火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尤其是還有覃紅玉在。
最理想的就是靈鷲及時趕回來,她們先戰(zhàn)術(shù)性撤退一下。
不過是須臾之間,沈棠想了很多。
覃紅玉冷笑著接腔,“和我不熟,蘇城你熟不熟?你從他手里拿走的,我宗門密寶卷軸你熟不熟?!”
蘇城死后推倒的骨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倒在了沈棠面前。
沈棠繼續(xù)打岔,“蘇城我當(dāng)然知道,我煉氣期的手下敗將。但你宗門密寶卷軸我可不熟?!?
胡說八道,講究的是一個從容不迫,沈棠慢悠悠的,還替覃紅玉著想起來。
“這么說起來,覃宗主可得好好查查這個人,你說他手里有秘寶卷軸,他那個水平的人,何德何能,怎么能接觸到秘寶呢?”
沈棠的話,無形中點到了覃紅玉的痛處。
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jì),閑來無事就喜歡找點身體好的年輕人一起玩玩兒。
蘇城就是這些年輕人的其中一個,很會來事兒,哄的覃紅玉非常開心,但也就是因為玩的太開心了,覃紅玉就把這個卷軸賞給蘇城玩兩天。
誰知……
直接玩沒了!
人跟卷軸都沒了……
覃紅玉眼中弧光閃爍,沈棠耍的好一手禍水東引,要不是她知根知底,還真要被她給蒙騙過去。
“你廢話少說,我知道卷軸一定在你手里,現(xiàn)在立刻交出來,本宗主給你留個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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