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丑東西!掉進茅坑里了???”
山雀姐拿扇子掩住鼻子,婷婷裊裊的走過來。
靈鷲擠眉弄眼地詢問沈棠,要不把她也扔茅房?
沈棠眼神搖晃了一下,山雀姐本身沒什么,百靈坊她也不怕得罪,但山雀姐是前場重要的角色,忽然失蹤難免要露餡。
山雀姐伸手,正要碰上茅坑的門把手,又嫌棄的把手收了回來。
轉(zhuǎn)頭看向帶著面紗的沈棠,“二位可看到兩個我百靈坊的歌姬,穿紅戴綠,頭簪著鮮花的?”
沈棠沒說話,只是搖晃了一下腦袋。
山雀姐嘴閑不住,嘟囔著罵了兩句就離開了。
可還沒等沈棠松口氣,沒走兩步的山雀姐又轉(zhuǎn)過頭來,端著滿面春風的笑容,“二位妖爺,前面就要開席了缺人手伺候妖王呢,二位快隨奴家去前面吧?!?
就這么一句話,無形拿捏了沈棠。
要么說人家山雀姐能當百靈坊的教頭呢,這一句話說的太有水平。
按理說來來回回在斷天殿里走動的侍衛(wèi),小妖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山雀姐卻叫她倆一聲妖爺。
讓她倆去前面幫忙,又說的是妖王缺人手,不說她白靈坊人不夠了。
妖王就是斷天嶺的天了,什么事都沒有伺候妖王重要,把話說成這樣,誰都拒絕不了,要是推諉了,傳出去,尋常小妖還不被妖王羽猴給捏碎了。
后面找不到人,去前面看看也好。
沈棠和靈鷲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跟在了山雀姐的身后,往前場去了。
山雀姐把她倆安排在了主座的一左一右,伺候妖王喝酒吃肉。
妖王還沒到,但斷天嶺的牛鬼蛇神已經(jīng)坐了一地,百靈坊的舞姬和歌姬正配合著表演,艷色的裙裾飛揚,絲竹管弦,不絕于耳。
沈棠望著下面那些縱情聲色的妖物,眸光微沉。
看上去,斷天嶺的妖都齊聚在這里了,此刻她倒真希望自己是無極宗的臥底。
那樣只要哨箭一響,身穿藍天白云練功服的無極宗弟子們就會從天而降,將這些妖物一網(wǎng)打盡。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余她一人獨自飄零。
“沈棠,死猴子來了?!?
靈鷲胳膊碰了碰正出神的沈棠。
不用沈棠眼神去找,下面的小妖自然站成了兩排,列隊迎接他們的大王。
這也是沈棠第一次正面近距離的對上妖王羽猴。
這家伙滑溜的很,從不下山,偶爾出現(xiàn)一次也是藏頭露尾,非常的謹慎惜命,那感覺就像是整座斷天嶺的妖都死絕了,你也殺不掉他。
如今他大搖大擺的入場,學著人類娶親的章程,著紅袍,戴金冠,在自己胸前掛一朵大紅花。
他叫羽猴,并不是因為他身上有羽毛,而是他一體雙生。
兩只猴子的身體連在一起,共享一根脊柱,就像一根羽毛一樣,他明明有兩個腦袋卻只有一只眼睛。
而且這只眼睛還可以隨時摳下來,安在任何一顆腦袋上使用。
憑借這炸裂的長相,曾經(jīng)嚇瘋過不少良家婦男。
“哈哈哈哈,各位賞臉,今日是我統(tǒng)御無極宗二君的大好日子,大家盡情吃喝!縱情玩樂!”
羽猴邊走邊說,豪放的揮動著四只手。
沈棠緊抿著唇,牙也快咬碎了,這個銀逸的鬼東西,竟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