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識,何止是認(rèn)識!?
眼神流轉(zhuǎn)間,沈棠心底的火宛若復(fù)蘇的火山,炙熱熔巖,隨時都會噴薄而出。
“且慢!”
假程濤看起來像是妖王羽猴的狗頭軍師,他大量那女修的眼神很是慎重。
不像羽猴那廝,見到個漂亮的就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
“怎么了?你喜歡這個?”羽猴端起海碗灌了一大口,今兒他高興,也不在意這個。
“那就等本王玩夠了,再把她賞給你玩兩天。”
羽猴呲牙大笑幾聲,“在坐的諸位,誰還想玩的,可以報(bào)名排隊(duì)!”
立刻有好幾個色膽包天的,高聲應(yīng)和起羽猴來。
假程濤精明的眼光終于從女修的身上收了回來,“大王,屬下瞧著那個女子的服飾,也不是尋常散修,看著像是丹云天的。”
無極宗是不足為懼,但丹云天現(xiàn)在可稱得上是嵊州的第一大宗門,可是不好惹。
“丹云天?”
妖王抬起他的大眼珠子,要是往常他一定會聽取他軍師的意見,但今天,酒壯慫妖膽,在眾妖和酒精的催化下,頓時覺得天上地下,唯他獨(dú)尊。
“丹云天的弟子大老遠(yuǎn)跑這來干什么,穿得像罷了,再說了,別說丹云天,就是天外天老子以后也不懼!”
羽猴的一只手把眼珠子摳了下來,正準(zhǔn)備放在另一個身體里,身邊的小侍衛(wèi)走上前來,給他倒酒。
“大王說的對,丹云天有什么好怕的?”
凌冽的聲音入耳,如青瓷墜入冰湖,碎裂的每一片鋒利,都浸在無盡的冷意之中。
嘴里說的是奉承他的話,但這聲音鉆進(jìn)耳朵里,羽猴卻莫名覺得脖頸一涼,正想把眼珠子安上看看是那個小侍衛(wèi)說話,手里倏然一空。
他的眼珠子?。?
羽猴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然后他的眼珠子就脫離了掌心。
緊接著,沉如鉛汞的大酒缸,直往他頭頂招呼。
一缸直接爆了他兩顆頭!
脖子也被靈鷲的一雙大手緊緊扼住。
假陳濤離得最近,反應(yīng)也最快,但他是個靠腦子吃飯的,手腕軟綿綿,只能自己往后躲,再大喊一聲。
“敵襲!快保護(hù)大王!”
沈棠一腳踹翻了羽猴面前裝滿酒肉的桌子,杯盤滾落,一地狼藉。
“都別動!”
沈棠一手是情絲纏幻化的紅絲囚籠,包裹著羽猴的眼珠子,另一只手幻化出一根金玄相間的冰刺來,冰刺的尖端,正對著眼珠子的瞳孔。
那距離近的,仿佛她呼吸用力一下,都有可能在瞬間把眼珠刺穿。
“都別動?。?!”
這一聲是羽猴喊出來的。
縱使他是天階妖王,也是有軟肋的,他渾身上下最脆弱的就是那顆眼珠子。
既然是致命的弱點(diǎn),自然是要層層包裹藏好的,但羽猴萬萬沒想到,他身邊一個瘦弱的,不起眼的小侍衛(wèi)竟然會對他出手。
妖王發(fā)話了,自然沒有人敢動。
下面的妖物,一個個都像是被貼了定身符。
百靈坊的舞姬歌姬倉皇的逃竄,原本熱鬧非凡的舞臺上,就只剩下了一架匆忙間斷了弦的琴和一只被踩爛了的繡鞋。
“你是哪里來的好漢,咱們有話好說,別沖動?!?
羽猴心里暴怒,心說奪他眼珠子的這個小侍衛(wèi)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