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排隊來著?
那些報過名的妖修一時間汗流浹背,心里盤算著,現(xiàn)在還跑還來的急嗎?
當然是……
來不及!
甚至就連喘最后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沈棠抬手,覆著寒霜的聲音落下。
“情絲纏,絞殺!”
上一瞬還柔軟飄搖的紅線,下一瞬即刻變身鋼絲利刃,將那些妖的喉嚨緊緊纏繞,硬生生的將他們的頭顱絞下。
留下身子在原地,像一個個妖形噴泉,將血濺到空中,噴到桌上,滲入地下,要浸泡整個斷天殿的地基。
妖影紛逃,哀嚎震天!
沈棠立于殿前,紅絲繚繞,揮舞著最軟的刀,屠戮著逃竄的妖。
腥臭的血液噴濺,將染白衣的瞬間,沈棠飛身而至,為她遮擋。
“慕容姐姐……”
沈棠解開了她身上綁著的毒藤,也松開了她嘴上封著的禁制。
慕容婉嘴唇青紫,看向沈棠的眼神里,仿佛隔著崇山峻嶺,滄海桑田。
她們分開的時間其實并沒有多久,不到一個月而已,沈棠還是一如當初那樣稱呼她,但聲音里卻有種道不盡的滄桑感。
沈棠出手狠辣,如殺神降臨,又擒賊先擒王,底下那些小妖做鳥獸四散,死的死,逃的逃。
沈棠在血光中扶起慕容婉,斷天嶺的毒瘴能侵蝕經(jīng)脈,封控靈力,一入肺腑便無力回天,眼下需得盡快讓慕容姐姐服下解藥。
“死猴子!”
沈棠臨空喊了一聲,“拿毒藤的解藥來。”
羽猴失去了眼珠子,看不見周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沈棠那一句絞殺,和隨之而來的熏天嗆喉的血腥味兒,已經(jīng)在他腦海里補足了畫面。
同時,他也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沈棠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他。
“哈哈哈……”
羽猴忽然放肆的笑起來,“你毀我山頭,還妄想要解藥,休想!斷天毒藤解藥只有本王有,你就等著看你的同修毒入肺腑,氣絕而亡吧!”
“或許,疼痛能幫你想清楚一些事情?!?
沈棠正要操控情絲纏,慕容婉拉住了她的手。
“不用,我有解藥?!?
慕容婉輕飄飄的話,讓羽猴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惡狠狠的呲著大牙,“你有?你憑什么有?”
“憑我是丹云天首席煉藥師。”
慕容婉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只白凈的瓷瓶,取出丹藥服下。
沈棠看到了那個儲物袋,上面一對盛開的百合花還有一只靈鳥,正是沈棠送給慕容婉的那一只。
“你真是丹云天的弟子……”
羽猴表情扭曲,有些破防,“你不好好待在丹云天,跑這么遠來斷天嶺干什么!?”
慕容婉自然不會理會這個污妖王,她服下藥之后感覺好多了,只對沈棠說了句。
“先看看你師兄?!?
沈棠點點頭,雖然她也有很多事想跟慕容婉說,但她也清楚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