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他的氣息里,重塑后的他不似以前那般冷沉凜冽,是那種雨后初晴,微風拂過草尖,剝落了晨露。
純粹,又帶著絲絲縷縷的清涼。
傅漆玄嘴上叼著的那朵深紫色的銅草花,輕蹭過她鼻尖,泛起酥麻的癢意。
他唇齒間的這抹顏色,和她身上的如出一轍。
“好摸嗎?”
他開口時,花朵倏地落下毫無預兆地墜入她心湖,漾起漣漪。
沈棠兩頰不受控制的發(fā)熱,幸好她戴著面紗,為她從慌亂中挽回一絲從容。
她飛速收回她那雙越界的手,眼神偏移他視線。
“還行,挺…翹的?!?
其實不僅是翹,還挺彈,雖然只是輕輕地捏了一下,也能感覺到手感比那銅靈精怪要好得多。
沈棠越想越多,頃刻間雜念叢生,她清了清嗓子,抬手和傅漆玄撐開距離,還欲蓋彌彰的補了句。
“走吧,還要找隨機的神跡入口呢。”
沈棠轉身要逃,傅漆玄卻握緊了她手腕將她拉回。
他用的力道不強,說出來的話卻叫沈棠無法掙脫。
薄唇停在她耳側,低沉的聲線那么繾綣。
“你太用力的話,我會碎掉的。”
灼熱的吐息讓她脖子瑟縮了一下。
會嗎?這樣就會碎嗎?
不知道……思考的能力仿佛被他的聲線禁錮了。
緊緊纏繞,脫不開身。
他離她那樣近,仿佛只要她愿意,微微側過臉就能吻到他。
“恁說他們會親嗎?”
靈鷲嘴里叼著一根草,兩只眼在空間縫隙里晃來晃去。
他的話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靈鷲轉過頭,眼神里跳動著八卦之火。
魏池冰雕似的坐在那,像純天然的滅火劑,一不發(fā)。
靈鷲不理解,這世上怎么還能有人不愛八卦呢,就連死飄子那樣的都好這一口呢。
“要不咱倆打個賭?你說你小師妹會不會倒在魅魔圣體的…?。 ?
靈鷲都沒來得及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就被魏池一掌拍在了裂縫上,動靜大的整個空間都跟著顫抖。
“嘶!疼死俺了!”
靈鷲揉揉他的后腦勺,“俺可是救過恁的,鬧著玩呢,恁下手咋這重!”
魏池還是不說話,轉過頭去不看他,眼不見心為靜。
靈鷲還想再理論一番,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森冷的呼喚,極速撲滅了他的八卦之火。
“王、耀、祖!”
每一個字都是牙齒摩擦間擠出來的,掰開了碾碎了散發(fā)著怒意。
靈鷲頭頂?shù)囊桓裘查g支楞著站了起來。
“沈…沈…沈棠……”
靈鷲轉過頭臉上帶著最燦爛的微笑,露出整齊潔白的八顆牙齒來。
“恁不是在外面忙著呢嗎,怎么有空回來了?渴不渴?俺給恁倒點水?”
“我在外面忙著給你熱鬧看呢,嗯?”
沈棠活動著手腕,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要不是師兄,還不知道你要偷窺到什么時候,你給我過來?!?
我保證不打死你。
靈鷲頓時反應過來,是因為魏池動手了才讓沈棠察覺到他在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