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恍然,原來三師兄的雞蛋是給傅漆玄剝的。
感情這東西,真是藏也藏不住。
傅漆玄眼里鉆出一抹驚愕來,怎么,魏池想用這種方式惡心他?
剝雞蛋之前,魏池洗手了嗎?
三個人短暫的僵持,被一句含糊不清的話給戳破。
“恁們怎么都不吃雞蛋,是天生就不愛吃嗎?”
靈鷲嘴里已經(jīng)塞的鼓鼓溜溜,說話的時候難免往出噴點蛋黃碎。
“要是都不吃就給俺吃吧!”
靈鷲很不客氣的把那兩枚剝好的雞蛋全都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哎嘛,真香!
過生辰真是太好了,下次他也要過,六個太少了,至少得煮六十個雞蛋。
看著靈鷲吃得這么香,沈棠也忍不住笑了笑。
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靈鷲吃完了雞蛋,就拉著魏池非要他陪著散步消食,臨走還不停的跟沈棠擠眉弄眼傳音。
沈棠,現(xiàn)在你可以親吻你的夫君了~
沈棠這剛壓下去的躁動,又開始活泛起來了。
被靈鷲說的,好像親傅漆玄是她的生辰愿望似的。
一人一鳥走遠,望江亭里就剩下了沈棠和傅漆玄。
江風(fēng)拂過的夜色是絲絲涼的,但江亭里的空氣卻灼人。
還是傅漆玄先開了口,“去江邊走走?”
“好?!?
沈棠答應(yīng)的很快,她急需要去江邊吹一吹真正的涼風(fēng)。
江邊的堤,沖的沖,毀的毀,沒剩幾處好地方,實在算不上一個浪漫約會之所。
沈棠和傅漆玄并著肩挑著走,距離有時近有時遠,垂著的手背時不時的會擦碰在一起,像兩塊兒打火石,下一瞬就能迸出四濺的火花。
沈棠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悄悄萌芽。
他們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了一棵老槐樹下。
刺槐白色的花瓣被雨水打落了一地,散著荼蘼的香。
高高的槐樹上垂落著一長一短兩根已經(jīng)腐朽的麻繩,隨風(fēng)無力晃蕩著。
“這里原來好像有個秋千……”
沈棠想起她小時候,生活的那個小鎮(zhèn)上也有這么一個秋千,但孩子很多,大家都想要玩,排隊也要排上很久。
后來沈棠和紀(jì)清洲一起離開了那里,夜以繼日的修煉占滿了沈棠的時間,再也沒玩過。
傅漆玄瞄著沈棠的眼神,沉聲開口。
“這里現(xiàn)在也可以有秋千?!?
沈棠挑眉,她不記得她納戒里有繩子之類的東西,綁秋千的話應(yīng)該還需要木板……想起來忽然覺得有點麻煩。
“還是……”
沈棠正敲打著退堂鼓,傅漆玄的手抬了起來。
沈棠見到了久違的金色小蛇們,身子散發(fā)著金色的光暈,正愉悅的搖頭擺尾,爬向它們的主人。
畢竟是自己契約過的魔器,不需要記憶也用的得心應(yīng)手。
在傅漆玄的指揮下,金色的小蛇們爬上了槐樹粗壯的枝干,一個接著一個有秩序的交纏著,發(fā)出沙沙聲。
看著眼前逐漸懸空成型的東西,沈棠忍不住感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