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靈鷲不是真的噴糞,只是哈點口氣而已,但緋煙聞著跟糞沒什么區(qū)別。
成為沈棠的靈寵后,沈棠時常督促他搞個人衛(wèi)生,但他野慣了,趁沈棠不注意就偷工減料,幸而沈棠根本就不怎么注意他。
靈鷲這一招,宛如趴在腳背的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
緋煙也是開了眼了,是她被封印太久和外界脫軌了嗎?
不然為什么在這種級別的對戰(zhàn)中會出現(xiàn)如此小兒科的打法……
可又不得不說,這一招真的很惡心。
緋煙忍無可忍,被靈鷲熏的風度全無,“雜毛鳥,你吃什么了你味這么沖!”
“韭菜盒子沾蒜醬。”
緋煙:……
另一邊,沒有沈棠想的那么差,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溫譜眼睛看不見,但是可以憑借對靈力的感知確認位置,可若對方故意隱匿氣息的話,就難免偏差。
尤其還是在一片靈力混亂,到處都是嘶吼喊殺,振聾發(fā)聵的戰(zhàn)場上。
溫譜穩(wěn)穩(wěn)降落在了,歸元離火塔的裂縫旁。
亓炎真人凝著溫譜身上的那件無極宗的弟子服,雖然他不在意宗門,但他其實不怎么想和自己的小輩交手。
“一輩子待在后山禁地不好嗎?非要出來蹚渾水?!?
亓炎真人調(diào)動陽炎真火,將手中已經(jīng)被廢掉的破穹鉞灼燒成了滾燙的鐵水,凝結(jié)成了一把靈劍。
即便不是本命靈劍,但對付小輩足夠了。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師祖。”
溫譜聲音溫潤,但卻不乏氣勢和威壓。
如果他沒對錯方向的話……
溫譜站的方位沒錯,可他偏頭的方向,卻指的是亓炎真人空無一物的身側(cè)。
亓炎真人頭頂垂下三條黑線,無極宗十六代弟子這群倒霉孩子,邱嵐玉從哪兒收來的這些人。
“讓開,你不是我對手?!?
亓炎真人揮劍,欲一劍解決了這個麻煩。
舉劍時,劍身卻被飛鐮勾住。
“老東西,動我哥,得先問過我!”
又來了個小麻煩,但都沒什么威懾力。
溫譜神色微動,“你怎么來了,小師妹那邊呢?”
溫曲語氣輕松,“她用不上我,我看她那個大鳥還有點本事,你擔心她???”
“我看你們還是好好擔心擔心自己?!?
亓炎真人運轉(zhuǎn)靈氣催動了陽炎真火,“你們怕是忘了,那天是誰被困在后山禁地寸步難行的?”
溫曲來了,和溫譜互通五感,讓他終于找準了位置。
“我與弟弟確實不是師祖的對手,但……”
溫譜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玉骨笛斜立于身前,修長的雙魚紋真絲綃紗隨風而動。
君子如玉,頂天立地。
嗓音清潤且堅定,“衛(wèi)黔首,除邪祟,乃吾輩修行之本,若以身殉道,乃吾輩之命。”
溫譜的話精準的擊中了亓炎真人。
衛(wèi)黔首,除邪祟,乃吾輩修行之本。
這句話,曾刻在無極宗修煉場的正中央,也是亓炎真人的師傅留下的真,剛?cè)腴T時,他每日都會默念這句話。
可惜……
亓炎真人苦笑一聲,若不是所有人都在逼他,或許他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極端。
“好,好啊,好徒孫,我親自送你去殉道?!?
劍修取人性命無需第二劍,亓炎真人抬起了劍,正欲出招,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靈力對沖的炸響。
緊接著,女子凄厲的尖叫聲,直穿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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