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心硯足足等了三天。
直到聽到了從頂層傳出來的琴音,他才意識到,他這一手欲擒故縱玩脫了。
他原以為遮住自己的容貌,用琴音勾起沈棠的好奇心,會讓沈棠對他產(chǎn)生興趣,可沒想到沈棠壓根沒睬他。
都怪那個傅漆玄……他簡直就是……就是東施效顰!
他從回頭聽到了尾,彈得什么玩意兒,那也能稱之為曲子嗎,根本就是噪音,沈棠能聽睡著,也是很包容了。
事到如今,他必須主動出擊,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他故意破壞了塔底的結(jié)界,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有信心,在傅漆玄回來之前,拿下沈棠。
心硯走進頂層,抬手結(jié)印,卯足了勁兒向塔門推去。
既然是魔尊留下的結(jié)界,那定然是非常難破,必須傾盡全力……
我嘞個去!
心硯用力過猛,整個妖失重的朝著門里栽了進去,剎也剎不住,進門就摔了個狗啃屎。
幸好他是在心里喊的,不然他對外示人的精心偽裝還不摔個粉碎。
什么鬼,是魔尊的結(jié)界還是繡花枕頭?
心硯整理好面紗,邁著婀娜的步子走向沈棠。
遠(yuǎn)看著沈棠還在小憩,心硯舒了一口氣,心想著睡得死是好事兒,直奔主題就行了。
心硯快走了兩步,著手去脫自己的衣服。
等沈棠醒過來,發(fā)現(xiàn)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定然會對他負(fù)責(zé)的。
這一點心硯很有經(jīng)驗,人族的女人就是這樣的,貞潔大過天,睡到就是得到。
只要一會兒他在沈棠身上留下點痕跡,不怕她不認(rèn)。
心硯的爬床計劃已然成型,可他手剛放在自己的腰帶上,便看到沈棠動了一下。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啊……”沈棠嗓音里還夾著些沒睡飽的沙啞,但她并沒有起身,而是在枕頭上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躺。
心硯靈機一動,沈棠這是把他當(dāng)成傅漆玄了?
他內(nèi)心狂喜,真是老天爺在幫他,反正沈棠看不見,這樣就更方便他行事了。
只是……
這樣的話免不了假戲真做,心硯覺得沈棠的元陰肯定已經(jīng)被傅漆玄破了,他雖然是魅妖,但他可是非常愛干凈的。
但為了出去,忍一下好了。
心硯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繼續(xù)往沈棠身邊走,他坐在沈棠身旁,模仿著傅漆玄的聲音,喚了句。
“娘子,為夫回來了?!?
心硯那日聽到沈棠撒嬌似的喊傅漆玄夫君,那傅漆玄私下里應(yīng)該也是這樣叫她的,準(zhǔn)沒錯。
沈棠被這一聲“娘子”喚得渾身不適,身子細(xì)微的顫抖了一下。
心硯趁著她睡得迷糊,便俯下身去,想親吻沈棠,正好沈棠這個時候也轉(zhuǎn)過身來,角度剛剛好。
但……
看到沈棠的臉,心硯忽然就下不去口了。
沈棠的雙眼位置,糊著兩大塊圓形的青綠色藥膏,蝶妖不知道在那藥膏里加了什么蟲子肢體,青綠色的膏體還散發(fā)著密密麻麻的磷光。
沈棠那天閉著眼睛的時候還有幾分姿色的,今日敷藥的時候,活像是一只人形綠豆蠅……
心硯沉默了,實在是下不去口。
這年頭,魅妖這碗飯真的太難吃了。
魅妖尋歡的目標(biāo),最重要的就是臉面。
心硯已經(jīng)為了自由放寬了純潔的標(biāo)桿,總不能連底線也無了。
“你怎么了?”